一阵时间过后，痛感才悄悄退去。

擦擦了额头的汗水，她长叹了一口气。

打开床底的箱子，她看了看剩余的零钱和存折上的存款，眼神中出现一抹挣扎。

但想想自己的女儿，她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自从医院回来后，女人的笑容越来越少，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只有在面对女儿时，她才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只是越来越严重的力不从心感，让她面对女儿笑容时，眼底会出现一些晶莹。

“妈，我想要那身新衣服。”

“好，买，妈明天就给你买。”

“妈，我同桌那新钢笔真好用，我也想买一支。”

“买吧，学习就得用好钢笔。”

“妈，你那双鞋鞋底都坏了呀，买双新的吧。”

“没事，妈拿去修一修。”

“修修修，就知道修，妈这都什么年代了，鞋坏成这样买新的就好，你这都什么想法啊！”女儿生气的喊道。

她实在无法理解母亲的想法，为什么岁数越大越舍不得花钱了。

渐渐的，女儿上了高中。

母亲也肉眼可见的苍老了许多，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使她脸色看起来苍白。

“为什么？”

“为什么！！”

女儿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我让你穿身新衣服去给我开家长会，你为什么要偏偏和我作对！！”

“你知不知道我被同学们嘲笑了！！”

大声的喊叫完后，女孩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元元。”

此刻的母亲十分局促不安，眼神中满是歉意，脸色也更加的苍白。

“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明天就去给我买衣服！必须买！”

女儿哭哭啼啼的喊道，她心里太委屈了。

“我...我明天就去。”

母亲叹息了一声，隐隐的疼痛让她手指攥的发白。

第二天小姑娘去上学，母亲则去买衣服。

此时的天色阴沉沉的不见阳光。

出了门口后，母女俩直接分开，走向路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