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引得四周修士齐齐心神一颤,纷纷倒退几步,然而刘禅并非当年的张翼德重生,不但毫无那等绝代武圣的威势,连那一声怒吼都带着嘶哑,甚至破了音,仅仅只是让他们惊悸一时而已。
他忆起幼时,他三叔张翼德在半里之外的一声咆哮,险些让他魂飞魄散。然而刘禅虽不及三叔,但这声怒吼却也让环伺周围的邓氏修真家族之人明白,今日之事恐难有结果。
“那邓士则是对我邓家先祖大不敬,此事我辈断不容忍妥协!即便阁下此刻强行护着他,也无法掩盖此等滔天之罪。若阁下不愿牵扯其中,尽早离去方为上策!”为首的一名邓氏修士向刘禅冷哼一声,不再询问其来历,话毕便拱手退去,其余邓氏修士见状亦随之离去。
刘禅瞧出他们并未轻举妄动,皆因顾虑屋内那位具有官道修为的存在,然而侮辱祖先之仇犹如生死大劫,一旦彻底撕破脸面,即便对方身份特殊,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面对人心中的仇恨,有时公正也显得脆弱无比。
待邓氏修士尽数离开后,简雍这才悠哉游哉地步入屋内,随手推开刘禅,迈步进入屋舍,还不忘叮嘱一句:“把这两匹灵驹栓好,可别明早醒来马儿不见了。”
刘禅遂遵嘱将两匹灵驹系于门外,再踏入茅草屋时,只见简雍已点亮油灯,昏黄光线勉强照亮屋内的景象,果真是极为简朴,且刚遭打砸,显得格外狼藉。
此时,房屋的主人也映入刘禅眼帘。先前仅闻其声,如今近观之下,此人至少也有三十载修行岁月,面容沧桑,一副饱经风霜的老农模样。手中捧着碗筷,布满干裂的手纹揭示了他长年辛勤劳作的事实。
无论是在大汉还是曹魏的地界,尽管对官吏的要求苛刻,但待遇终究尚可。但从此人穿着粗布麻衣、双手干裂的情况来看,显然早已被人遗忘在角落,不仅未能得到重用,恐怕就连上官都将其抛诸脑后了。
刘禅不禁摇头叹息,正欲开口与他攀谈两句,却听见那人结结巴巴地说:“这位…侠…侠者请坐,小…小人立刻…立刻回来。”说着,连忙搁下碗筷,躬身行礼后匆匆出门。
此情此景令刘禅颇感尴尬,转头看向已在桌案旁盘膝而坐,大快朵颐的简雍,不禁嘴角抽搐。
"速速享用,莫非你尚未感饥饿之苦?”简雍口中塞满灵谷,一面对着刘禅述说着,“此子运道不佳,未得上官青睐,虽身为门下弟子,却仅能司职照看灵稻。他此刻离去寻觅妻儿,先前那般动荡不安,他察觉不妙便早早安排他们隐蔽起来。”
刘禅聆听之下,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疑问。
“叔父是如何知晓这一切的?”
“刚才他自己亲口所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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