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总是三十五岁的成年男人,不是五岁的小孩。他做事情,怎么做,难道他自己不知道么?”
菱红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宝总嘛肯定没事的呀,除非他傻掉了,要不然肯定有准备的呀。再说了,做高仿的也是想要赚钱,又不是悍匪亡命徒,宝总主意那么多,肯定是有解决办法的嘛。”
玲子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饭桌上欢乐的气氛,一时有些冷了下来。
陶陶这时候又哎了一声,问道:“王老板,最近黄河路上的消息你晓得吧?”
“好几天没去了,又有什么消息?”
见玲子等人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王言好像很诧异的样子,“跟我有关?”
“当然跟你有关了,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陶陶现在又提起来了,我倒是要说你两句了呀。”葛老师忍不住的瞪起了眼睛,“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以前不信的呀。我认为那肯定是男人原来就坏,只不过没钱没资本。
你说说你啊,小东北,当年你刚来上海的时候,多好的人啊。整天说着什么在老家不赚钱,吃不饱,讨不到老婆。现在嘛好了,赚到了大钱,天天吃着山珍海味,却不讨老婆,改包养小姑娘了。….
事情做了嘛,也勉强算是能理解,你那么有钱,都不知道往哪花。但是你不会偷偷的呀?结果还要搞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哦呦,真是丢大人了呀。你以前低调,没什么动静。现在嘛好了,全都知道你王老板包养小姑娘了……”
老小子谴责着王言,那是一脸的痛心疾首。
王言恍然大悟一样:“你们说小江西啊?”
“就是她嘛,不是她还有谁?”陶陶嘿嘿笑道,“王老板有眼光的,我去金美林送海鲜,见过她的呀。哦呦,小姑娘长的标致的呀。就是可惜了,你现在名声不好,至真园的李李是没指望了。”
“喂喂喂,你搞清楚我们现在在说什么好不啦。”菱红不满的敲着桌子,“你也是,家里嘛有芳妹的,还要在这边跟小阿嫂眉来眼去,不清不楚。”
“哦呦,说王老板呢,说我干什么?”陶陶赶紧着把火力往王言这里输送。
玲子好奇的问道:“王老板,你不是真的包养了那个什么小江西吧?”
“别说的那么难听,是我看她有野心,想成功,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做做事。能做成了我赚钱,做不成也赔不了多少。”
“哦呦,我也有野心的呀,我也想成功的呀,你倒是也给我一个机会呀。”玲子不依不饶,语带嘲讽。
“没问题啊,晚上给我暖暖被窝,机会有的是。”
玲子一个老大的白眼,还没好气的给了王言一拳。
菱红说道:“你看看,什么说的难听,那不还是包养吗?无亲无故的,总不好就拿钱给人家做生意吧?”
王言摇了摇头:“现在还是清白的。”
“那以后呢?”菱红追问。
“以后?那没发生的事儿,我怎么知道呢。”王言摇了摇头,“行了行了,没多大事儿。”
“哦呦,这还没多大事儿?你都臭大街了呀。”葛老师一脸的严肃,“再说,你这是十分严重的道德问题,要是放在十年前,你是要被抓起来枪毙的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管不着。”王言边吃边说,“最简单的,假如现在我把玲子娶了回去,你说我有那么多钱,你能放心吗?”
“那我肯定要把你的钱攥在手里的呀,让你不敢对不起我。”玲子到底也只是一个服务员,想的还是天真。
“哪里是那么简单的。”王言笑着摇头,“只有我给你的,你才能攥在手里,这是法律。而我的一些公司,可能在法律意义上,跟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但是赚到的钱却要到我的腰包里。”
玲子有些不高兴了:“那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那娶了老婆回来,老婆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如果都是勤劳致富的普通家庭,那没关系,双方再折腾也折腾不出花来,最严重就是出轨情杀之类的嘛。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宝总,老婆事儿太多,都是一桩大麻烦,牵扯的事情要多一些,不好办的。”….
“哦呦,王老板是讽刺我呢?”
“举例说明,你自己非要代入,那有什么办法?你不错的,宝总的贤内助嘛。”王言一句话,就把不高兴的玲子说的掩嘴轻笑。
“你看看,高兴了不是。”
玲子送了个白眼,不接话。
王言接着说道:“我这没多大事儿,至于什么名声臭大街,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又不被人说?也就这么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又有了新鲜事儿,这也就过去了,问题不大。我这么点儿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来,喝酒喝酒。”
“你是真不怕啊?”葛老师一脸的惊异。
“虽然目前确实清白,但是以后未必。既然做了,那就不要怕人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我在黄河路站着,谁敢当面上来问我这些,窃窃私语都得离我八百米。相对来说,还是陶陶跟小阿嫂的事儿有意思。”
王言直接转移目标,方才他说勤劳致富的普通家庭,最严重的就是出轨情杀,陶陶吓的脸都白了,毕竟芳妹那可是真有战斗力的。
眼看着说不了王言,那么能说的陶陶自然就遭了殃。毕竟陶陶没有王言有钱,有势力,却还不老实,跟小阿嫂眉来眼去。一帮人集火攻击,给陶陶骂的狗血淋头。
当然话里话外都是王老板如何如何,是骂他呢……
王言说黄河路上没有人敢问他这些事情,显然是错的。
又隔了几天,他再一次到了黄河路。景秀就先把黄河路上的议论给他讲了一遍,到了至真园,李李更是当面问他是什么感想。
“你知道陶陶是怎么说的吗?”
迎着李李看热闹的眼神,王言喝着茶水,笑道,“他说可惜了,我现在名声不好,至真园的李李是没指望了。”
李李莞尔一笑:“我就佩服你的心胸。”
“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说。整条黄河路,敢当面问我的只有两个人。”
“景秀吧?你们老交情了。这几天你在黄河路的过往又被翻出来说了,景秀可是很卖力的帮你辟谣开脱呢。现在看来,他的好心是浪费了。”
“再是开脱,又有谁会相信?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这些事,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不管有没有,都是有。古代的信息传递速度并不快,但是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传播的却是相当广。之乎者也、搅动风云的士大夫,也是需要娱乐的。就像你之前说的,庸俗。人生在世,谁也逃不过这两个字。”
王言笑道,“我现在好奇的是,至真园的李李还有没有指望?”
“没有。”李李微笑着,直视着王言摄人心魄的深邃双眸。
“那就是有。”
“那我说有呢?”
“那就是很有。”
“你真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