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摔断的腿实在是太疼了,一声声低嚎着。

这是一个六人间,同住的五名病患以及家属都觉得他真的太吵了。

可看他一条腿打了石膏高高吊起来的样子,又觉得他太惨了。

有人忍不住对高宏的儿媳妇郑晓艳建议:“他都这么疼了,你们还是跟医生说,打点麻药,或者上个镇痛泵吧,这样喊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腿好了,嗓子坏了。”

周围立即有人开始附和——

“是啊是啊,上个镇痛泵吧,很方便的!”

“或者开点止疼药也行啊!”

“你爸这样喊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他自己不累,我家里人还需要休息呢。”

“就是,他一直这样喊,我们这么多人都休息不好!还是上点止疼的吧!”

高宏此刻也眼巴巴地看着儿媳妇:“艳儿啊,疼啊,啊,疼死啦!”

郑晓艳冷眼看着他!

她眼神里的厌恶让高宏不寒而栗,竟然都不敢跟儿媳妇对视。

郑晓艳又双手叉腰,横眉冷对周围一圈人——

“我家的事情我家说了算!

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算什么!

止疼药不要钱啊?镇痛泵不要钱啊?

你们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轻松,我家就要一笔钱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