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彩礼这东西,就是那么回事罢了,”刘老三说,“人家倒未必在意你买的东西,只是在意你买了多少钱的东西,这事你会办,进趟城,选些上眼的绫罗绸缎,照五十块大洋买下就行。”
“行,三大爷,我明儿个就进城。”老海怪说道。
刘老三见说通了老海怪,心里挺展样,抽了会儿烟,又说道,“订亲这事儿,你先别张扬,俺家,除了倷三大娘,我连拴柱两口子都没告诉。倷家老辈儿,在村里没少得罪人,我怕这事张扬出去了,备不住,村里会有小人去搬弄口舌,搅黄这门亲事。”
“我知道,三大爷。”老海怪紧着应许道。
看看该叮嘱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刘老三起身回去了。
望着刘老三的背影,老海怪心里,说不出是感激还是憋屈,心想刘老三和他说话时,要是不提他们家老辈儿人,他还真的比自己的父亲强得多。
第二天一早,老海怪赶车进城了。
看了几家绸缎庄,询了价,挑选一些能看入眼、又不是太贵的绸缎,买下五十块大洋的货,最后算账时,又费了一番口舌,和店铺掌柜的讨了半天价。店家看这年轻人挺磨叽,又怕黄了这笔买卖,最后忍着气,让了两块大洋。
老海怪心里得意,拿着这两块大洋,又到家具店里,买了四口木箱,把买好的绸缎装进箱子里,赶车回吴家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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