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思及此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上世纪初,天地法则尚未完备,不少人借此漏洞大肆敛财。
他陈龙亦然,决心借机吸纳世俗闲置财力,以此抵抗青元宗。
此般手段,便是借鸡生蛋,拆西墙补东墙之法。
待到成功驱逐青元宗于北方市场之外,届时便如当年陈龙在阳川境内重掌话语权一般,千悦坊也将迅速壮大崛起。
接下来数日,千悦坊与青元宗之间的灵液销量各有胜负。
秦科树的居所,青元宗宗主秦科树与副宗主王伟面上均洋溢着笑容。
二人端坐于榻上,手中握着各自品味的灵液——并非自家青元宗的产品,而是千悦坊的。
秦科树品尝了一口千悦坊的蟠桃甘露,满意地点点头:“王兄,实不相瞒,这千悦坊的灵液确实不凡。”
王伟尝过一口,感慨道:“秦宗主,说实话,我对那位陈龙颇为敬佩,年纪轻轻便令我们如此头疼,放眼整个神州修真界,又能有多少人能使我们这般束手无策?”
秦柯栩闻之,嘿嘿一笑:“你言之有理,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及那陈龙,此子确乃修炼界罕见之才。”
“然而此人却不能为我所驱遣。”王钧叹道。
“既不能为我所用,那便让他灰飞烟灭。”秦柯栩淡淡地道。
王钧对于秦柯栩的看法并未提出异议。
“秦宗主,如今我俩门派竞价相争,导致市场价格狂乱,不少中间商既是我辈盟友,同时也是全家悦宗门的中介。他们不仅向终端修士商铺、灵材阁、仙晶社与凡间杂货店输送货物,更将我两家与全家悦的商品转手倒卖,从中渔利。”
秦柯栩眉头微蹙:“唉,这番争夺,恐会使我派元气大伤。”
王钧亦点头附议:“秦宗主所虑极是,虽然我派损失惨重,但全家悦却是危在旦夕。陈龙确是一代英杰,现如今趁全家悦尚处初兴阶段,我们必须将其根基拔除,否则将来必成我派心腹大患。”
“此事我已明了。”
“现今北方地域,唯有全家悦堪称劲敌。一旦全家悦覆灭,届时我派便可握有定价权,那些短期损失的资金自会随之收回。”
秦柯栩聪慧过人,闻后答道:“你言之有据,既然动手,便需彻底根绝对方。即便我北方分支有所亏损,南方分支却是盈余连连,如此一来,我派总体并无损失,至于全家悦,则将陷入难以逆转的巨大困境。他们仅靠阳庆一处小境地盈利,又怎能填补岭西全家悦那巨额亏损呢?”
秦柯栩语毕,王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秦宗主,看来陈龙近日定是愁白了头。”
二人正交谈之际,秦柯栩办公殿内的传音阵法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