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无知而又自负至极?!
刘诗语不禁黯然神伤,此刻已是未时三刻,她欲拨打候英来的电话,恰好此时手机铃声响起,瞥见来电显示,她满腔怨念地道:“候英来,你是不是一心求死,才不来找我?!”
“诗语仙子此言差矣,我正值青春年华,风流倜傥,佳人环绕,怎会生出求死之心?”候英来淡笑着回应。
“你还笑得出口!”刘诗语已是怒不可遏。
“事已至此,焦急也无济于事啊。”候英来一副洒脱之态,却又立刻询问:“你现在何处,我去寻你!”
闻此言,刘诗语的心情稍有平复,旋即告知了自己的所在之地。
得知地址后,候英来驾驭飞剑直奔而去。他此番前往刘诗语之处,并非欲与她共商抵御陆家之策,实则是想要探查刘诗语手中握有何等重要的证据。
若这些证据足够有力,则他便能省下一番功夫啊。
酉时初刻,候英来已然立于刘诗语居所之外,甫一按下门铃,门户瞬间开启,几乎惊了候英来一大跳。
“请进罢!”
入门之后,刘诗语并未过多客套。本该对救命恩人候英来心怀感激的她,此刻却被对方的态度激怒不已。
“看你这镇定自如的模样,想必已有应对之策了吧,不妨说出来听听。”刘诗语冷声道。
“来者何人,自有法宝挡之;洪水滔天,自有灵土掩之。”候英来悠然答道。
“……”
刘诗语勃然大怒,斥道:“候英来,若是你这般消极应付,那我就将证据悉数交给外界,以保自身安泰。但他们绝不会放过你!”
然而候英来依旧神情自若,甚至还颇有几分欣赏之意。原来在他眼中,刘诗语生气的模样竟也颇有一番韵味,令他流连忘返。
“罢了,别再生气了。如此这般,你先把你手中所有的证据都让我过目,我在决定如何行事。”
“落到你手里又有何用?以他们之能耐,只要心意已决,那些证据必然无法外泄。更何况,自我们逃离陆飞扬秘境那时起,他们就蓄意夺取我手中的证据了。”
“你无力抵挡,并不代表我也束手无策。而且,未必非要借助舆论之力,我直接面呈给京城执掌一方的大修士瞧瞧,有何不可?”候英来反唇相讥。
“你说得轻松,你认不认识那位大修士暂且不论,即便相识,大修士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再者,就算得以相见,你怎么能确定他与陆家并无瓜葛?就算没有关系,他又岂会因为一个普通百姓而触怒陆家?”刘诗语一顿疾言厉色的指责。
候英来却只是摇头浅笑,“你啊,把世间人心看得太过阴暗了。罢了不说这些,快将物证呈上吧。”
刘诗语其实只是借此机会宣泄内心的压抑,尤其是眼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都唯陆家马首是瞻,她愤然起身,将所有证据一一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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