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海禁,谈何远洋?”
“不远洋,谈何开拓进取?”
想到此处朱允熥摇摇头,睁开眼,在铁铉的奏折最后空白处,开始诛笔批复。
“海禁事,先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你在福建,给孤弄清几件事。福建有少大海商,名下有船队几何,水手几多,规模如何?”
“甚至,落脚外海诸岛之大明子民详细之树多少?彼等有船多少,何等营生?”
“天下事,必有利可图。开放海禁,唯重利放能堵住天天悠悠众口!”
写完之后,吹干墨迹,这封奏折没有放进,要给老爷子看的黄绸匣子中。而是单独放入另一个匣子,那里面都是朱允熥和心腹臣子的往来秘折。
随后,伸手去拿案上的茶碗,端起来一看,里面的茶却空了。
“人呢!”朱允熥又翻开一本奏折,开口道,“上茶来!”
话音落下,王八耻却没马上出现。反而是楼下传来,故意压抑说着的声音。
“怎么了?”朱允熥不悦的问道。
王八耻赶紧从楼梯上来,跪地道,“殿下,妙云姑娘来了!”
朱允熥一笑,“哦,让她进来吧!”
稍后片刻,妙云提着一把缠着雕花的银壶,跪在朱允熥脚下,慢慢的给茶碗加水。
“殿下恕罪!”妙云放下银壶,叩首道,“奴婢不召自来!”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女子,朱允熥总是格外宽容些,说话时也更温和些。
“什么罪不罪的,起来回话!”说着,朱允熥打量下妙云,这些日子没怎么亲近她,她似乎更加的圆润了。
穿着红领绣着彩线的束腰宫装,红色的领子白色的皮肤,交相辉映,白里透红,美艳不可方物。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胭脂香,沁人心脾。
“这些日子冷落你了!”朱允熥拉着对方的手,揉了揉,坏笑道,“可是想孤了?”
妙云轻咬贝齿,跪在朱允熥脚下,一只手被他拉着,一只手放在朱允熥的膝头。大着胆子抬头,眼神中既有害羞,又有热烈。
她已是鲜花盛开的年纪,一颦一笑都是美,此等风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
顿时,朱允熥心中有几分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