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说!”李景隆目送王耻离开,背着手轻车熟路的进了侍卫房。
里面本有几个侍卫正在休息,见他进来忙站起身行礼。他李景隆当年可是皇城禁卫的副统领,算得上是他们这些人的老上司。
“别说,还就是这呆的自在!”李景隆坐在太师椅上,随手给自己倒上茶笑道,“什么兵部,五军都督府还有旁的衙门,都不如和兄弟们在一起痛快!”说着,斜眼看着那些侍卫们,笑道,“哥儿几个这些日子挺好的!”
“回曹国公的话,末将们都好!”
“我这刚回来,好多话要和皇上说,一时半刻抽不开身!这么着,等消停两天,太白楼我做东。哥几个全到场,咱们好好喝一顿。喝了酒之后在开台推他娘的几手,到时候秦淮河的姑娘,红袖姐的姐儿,都算在我账上!”
李景隆这人就是有这种豪气,别管他平时心眼多还是怎么地,花起钱来那叫一个舍得。
这时,邓平从里面二层院出来,“姐夫,水好了!”
“我先梳洗,万岁爷等着见呢!这一身丑的,没法见人了!”李景隆站起身笑笑,转身进了后面的二层院。
侍卫的值班房就是一个单独的小院,从前厅过月亮门就到二层院,顺着抄手游廊左边第三间就是邓平的屋子。
木桶里装着水,旁边架子上放着新衣裳。
“姐夫,你在这洗吧,我先出去!”邓平说道。
“哪去?”李景隆皱眉,脱着衣服,“过来给我擦背,后背我够不着!”说着,又指下旁边的架子,“那肥皂是茉莉花的吗?”
口里说着,转眼间去了衣衫,直接泡在木桶里。
“嘶!”李景隆抽着冷气,在水缓缓挪动身体,“舒坦!他娘的出去这一趟,我最起码瘦了二十斤。呼!呼!还是家里好啊!”
“姐夫,你起身,我给你擦背!”
“急什么?不得泡开了吗?”李景隆白他一眼,又用水打打身子,开口道,“这用热水泡澡还是不如香汤来得痛快,咱家太白楼香汤池子,光是草药就加了味,泡进去既解乏又醒脑”
邓平往手上缠着毛巾,忍不住开口道,“姐夫,您就别太白楼了,您还不知道吧?”
“怎么了?”李景隆诧异的问道。
“太白楼封了!已经关门大吉!”邓平把手上的毛巾沾水,然后在手掌啪啪的拍打着。
李景隆双眼瞪老大,“封了?谁封的?应天府还是兵马司?大理寺还是刑部?怎么封的?常家没说话?赵家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