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刁线歹感觉自己的脑袋分成了两半,一半要渐进脑汁如何的书写陈朝王族的世系,一半又要回答朱高炽刁钻的问题。
“陈王孙到了哀牢之后怎么跟你说的?”朱高炽依旧在问,好似没完没了一样。
“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块来大明的京城?”
“你难道不怕安南因你藏匿陈朝王孙,问罪于你吗?”
“这些年哀牢被安南占了多少土地多少人口?”
“你来了大明的京城,何人代你执掌军政?”
“你家几口人?”
“你有几个媳妇?”
“几个儿子?”
汗珠墨水不断的落下,刁线歹的手一直的抖。
宣纸上他那本就跟狗爬似的字,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狗刨的一般没法看。
许久许久!
刁线歹度日如年,朱高炽终于不问了,他也终于写好了。
他仍了笔,瘫软的跪着,浑身上下早已被冷汗湿透,看着自己所写的东西,大口的喘气。
“你看你,好话就不能好好问!”
珠帘后,朱允熥轻轻的开口,看似在责备朱高炽。
“宣慰使远到而来,你却问东问西!”说着,他温和的一笑,“给宣慰使赐座!”
“快快轻起,坐!”朱高炽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刁线歹看着办来的凳子,却是双腿灌铅动也动不了。
“宣慰使无需惶恐!”珠帘后,朱允熥又笑道,“因安南陈朝皇孙一事,兹事体大,朕身为上国之君,不可不慎也!”说着,更和煦的笑道,“你所说诸事,朕还要跟众臣共仔细商议!嗯,你且在京中住着,领略下我大明风物!”
说着,又是更加和善的一笑,“等朕忙过了这几天,在谨身典设宴,为宣慰使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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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次切换。
御花园中的看台上,安南王孙陈天平正脑中想着如何搭上礼曹国公李景隆这条线。
却不想,李景隆竟然带着人直接朝他走来。
“陈王孙?”李景隆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不敢不敢!”陈天平忙起身,拱手作揖。
“坐坐!”李景隆笑着,挨着对方坐下,“可还住得习惯?”
“我都没住,刚进京就被拉来看戏了!”陈天平心中腹诽一句,可面上却道,“有劳曹国公费心,在下一切都好!”说着,感叹道,“天下之大,无亡国之人立锥之地,若不是大明父母之邦,只怕在下早就客死他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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