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也不再是以前那样风驰电掣,而是慢慢的,好似气力不足一样。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明亮的充满了精神的眼睛。
“阁老!”
等李至刚在自己的公事桌上坐下时,一名三十多岁的校书郎吴中忙上前,“这是先前,您让户部重新审核的海外诸藩的田税矿税,您过目!”
“唔!”
李至刚微微点头。
又一名校书郎上前,轻轻把浓茶放在书案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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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之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朱高炽斜眼看了片刻,冷笑着转开目光。
另一侧,解晋也看着李至刚的官威冷笑。
然后,起身走向廊下,对正在喝茶的李景隆低声道,“您瞧瞧,李阁老这架子,越来越大了!”
“他就好这口!”李景隆笑道。
解晋又低声道,“听说,在海外专贸的事上,他可没给你面子?”
十年,改了人和事。
随着李至刚地位的上升,他和李景隆之间的关系也微妙起来。
而就在李至刚担任户部尚书的第一年,就对勋贵集团开炮,首当其冲的就是勋贵们所掌握的海外贸易。
李景隆喝口茶,低头道,“他给过谁面子?”
突然,连廊下传来一声怒斥。
“都站在这做什么?”
“都没事做了吗?”
却是南书房大臣南直隶总督辛彦德大步而来。
他比以前更瘦了,也更黑了。
而且,显得更加的不近人情了。
“听说了吗?”李景隆低声对解晋道,“北直隶总督,也要是他了!”
解晋沉吟片刻,“他倒是稳当人!”
忽然,他猛的一捅李景隆,“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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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刚拿着一份奏折,缓缓起身。
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朱高炽的身边。
后者诧异的抬头,“以行,有事?”
“王爷,十多年了!”
李至刚晃着手中的奏折,“这是给事中熊概的奏折,十多年了!”
“你要说什么呀?”朱高炽不解。
而所有人,都诧异的看过来。
“安南铁矿玉矿在四王爷手里十多年了!”
啪,李至刚直接把奏折拍在了朱高炽的桌子上。
怒道,“十多年了,银子还没捞够吗?朝廷想收归国有,就那么难吗?”
“不但不交,还要霸占朝廷在安南的新矿!岂有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