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是逞强的人,但凡知道自己力所不能及,那绝对不会大包大揽,因为这种行为,不仅对自己不负责,对其他人也不负责。
看到苏铁点头,小钰这才放下心来,当即又跟女儿陶陶叮嘱了几句,这才继续回到大堂。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安宁巷内仍旧还是没有老样子,除了居住在这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便再无其他变化。
五年后,古家又添新丁,那个成天拉着苏铁喝茶的古朝晖,已经成了爷爷辈。
同年秋,对门的宋掌柜,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故去。
又过了十年,古朝晖也病倒在家,本打算开春后,去东极山那边的庙里烧烧香,祈祈福。
却不料,还未过春节,便倒在了自家的店铺门前。
在古朝晖故去以后,安宁巷内与之同龄的几人,接连也病倒,然后纷纷过世。
“师父,小钰到底得了什么病,以您的医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望着坐在院内那棵梧桐树下的白发老人,小言的声音很是急切。
他很清楚,对方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连对方都没办法,那他真就只能认命了。
苏铁没有回答小言的问题,而是抬头看了一眼梧桐树那光秃秃的树干,然后才叹息道:“万事万物,由生到死,由绚烂到寂灭,本就是自然规律,又何必去强求?”
“可是……”
“在我们那个地方,有个诗人,他有这样两句诗,生如夏花,死如秋叶,还在乎拥有什么。”苏铁抬手示意小言无需心急,接着继续道。
听到苏铁这话,小言若有所思,最终沉沉的点了点头,然后恭敬朝着苏铁行了一礼,便转身朝着小院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