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傲慢？”

皇帝沉默了良久，才从屏风后面发出声音。

发条苹果皱了皱眉头。

“才没有呢，人家都说我是个乖巧温柔的乖乖女……嗯？”

她看了一眼正隐身在她旁边的英灵做着奇怪的动作。

马上道：“波霸乖乖女。”

吸血鬼们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尴尬的别过头去。

而圣翼天使狠狠地怼了一下英灵。

“咳咳！”

季末感觉皇帝这两声咳嗽是在掩饰他的尴尬，虽然他没有证据。

“傲慢，你竟然会觉得，你对于神谕的理解在神之上，我从未见过此等神选，此等信徒，不，你的地位，本应是在神选之上，‘光明副君’。”

“真是的，都说了，叫我医生嘛，我现在可是一个医生啊！”

发条苹果撅起嘴巴道。

“医生，也许现在，你还未被光明抛弃，但早晚，你将成为光之唯一神的大敌，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皇帝的口气改变了。

显然，他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他想看看，当她彻底堕落的那一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

“我想去个地方，那里叫做黄昏十字岭。”

“黄昏十字岭？”

皇帝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某种危险的律动。

“你是说，光明信徒的大本营？”

“没错，那里都是光明的信徒，因为我旅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家的感觉呢。”

“哦，呵呵呵！”

吸血鬼们诧异了。

刚才，是皇帝在笑吗？

皇帝居然笑了？

几百年没有听见过皇帝的笑声了？

“我知道那里跟你们是敌对的，皇帝，你是反对我去那吗？”

“不，朕很期待，你在黄昏十字岭找到家的感觉。”

呃……

哪怕是季末都听出来了。

这位皇帝在阴阳怪气呢。

也对啊，虽然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懂，她在光明军团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但是显然是非常特殊。

也许，是跟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老大爷差不多的地位？

总之，这样的她，一旦接触到黄昏十字军，甚至有撼动其信仰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