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有想到,西服男人原来是一直因为自己的异常而憋着,硬撑着。
有呼吸法的帮助,光头男人并不要惧怕这诡异的熏香,但身体骨子里的虚弱,是无法通过技巧来改变的,其实,他也不能久留此地。
光头男人需要尽快离开这殿堂,避免成为这通灵仪式的一份子。
“无论外面还是里面的最高权限的身份卡,应是在那女人身上。”
念此,凝神看去,光头男人找到了紫雾中的泥眼女人,他几个跃步,便来到了泥眼女人身边,此时泥眼女人躺在地上,面具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滑落。
泥眼女人的真容随处可见,只是标准的瓜子脸上,两眼几乎翻白,舌头似乎麻木,耷拉着,她如同中毒一般,在抽搐。
光头男人一脸平静,他目光直接停在泥眼女人屁股下的红白色巫服。在泥眼女人褪去的衣衫里,应该有他想要的身份卡。
于是,光头男人抬脚一点,直接一个后撤就将泥眼女人的红白色巫服给勾了出来,再来一个高踢,如同风筝飞扬。旋转起来的巫服,因为重力,离心力,暗袋里的物件便纷纷洒落,如同飘雪。
光头男人双眼如炬,直接伸手,在空中准确抓住了自己要的东西。
“记忆虽然没有完全消化,但应该是这种东西了。”
光头男人摸了摸黑色卡片,随后夺门而出,离开了这肮脏不堪的殿堂。
…
“亲爱的爷爷,你会没事的。”
“亲爱的爷爷,我之前也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
“……你愿意听我说吗?”
“那是,嗯,应该是初三的时候,晚上十点多,我独自一个人从教学楼回宿舍正开心的听着歌,突然,就有一个女生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直接倒在了我的面前。我当时的情绪不仅仅是恐惧,还有一阵莫大的悲伤袭来,我边哭边喊救命,但生命真的好脆弱,爷爷,生命真的很脆弱……”
“事发后,我躺在床上,连续几个月都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个人的样子,甚至做梦都梦见过那女生,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但只要一想到她就哭的停不下来,妈妈过来看我,我都停不下来。大概一个多月后我也去了学校的心理诊所治疗,现在偶尔还能想起来,但是,我已经慢慢走出来了。之所以说出这段经历,就是,就是想告诉爷爷,这不是爷爷的错,在死亡面前我们都是无能为力,我们可以做的就是记住,留下可以回忆的痕迹,这很悲伤,但请你好好的活下去。生命短暂又渺小,脆弱又易逝,所以我们更该好好珍惜。希望爷爷你不要陷入封闭自我的漩涡,倾诉是很好的排解方式,不想找奶奶,就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