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一颗心放下来,转过身:“你来了……”
却看见走近的不是邢烈,而是个陌生男人。
男人二十来岁,黝黑,精瘦,左脸颊上有一道刚愈合的新疤,可能是没好好护理,长好的新皮肉翻了出来,很可怖,五官立体深邃,此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黑夜里的野兽, 警惕,凶残,似乎随时能扑到猎物身上,将猎物咬个粉碎,死死盯着白梨。
白梨刷的一下站起身,戒备地将婴儿车护住:“你是什么人?”
男人忽的露出白森森的牙,笑了,晃了晃手腕关节,嘎吱响动,笑意透出嗜血的味道。
……
邢烈和赵启川来公园时,没看到白梨和锦遇,找了一圈,只看到了长椅边空荡荡的婴儿车。
锦遇的鹅黄色小兔子汗巾在旁边的地上。
还有一个黑色的发绳。
白梨今天扎头发用的发绳。
草坪上的草,歪了一片,几片叶子上还沾了一点斑驳的血迹。
邢烈顿时就感觉血冷了,往脑门上直冲。
赵启川后背发冷,这显然是打斗挣扎过的场面:“发生什么事了?”
邢烈拉回神,疯狂跑到旁边搜索起来,一边大声说:“去报警!”
赵启川马上跑出公园,去附近派出所报了警。
在这期间,邢烈将不算大的公园结结实实几乎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白梨的任何踪影,喘了两口气,跑出公园,正好跟报完警回来的赵启川和两个公安撞了个正。
赵启川见他脸色冷得像铁,喊:“你去哪?”
“公园里已经搜过了,没人!去外面看看。”邢烈边说边朝外面冲去,就像一头濒临狂乱、失去了意志力的雄狮,每个字随着喉结震颤,一辆小货车正好从马路上正好朝他疾驰而来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