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从被里露出了头,期期艾艾的抱住了她的肩:“我只是总觉得很伤心。”
谢昭瞥了一眼窗边的沈胤川,又摸上了满月的脸颊:“为什么呢,你是为季成宪死了伤心,还是为没见到的季重玉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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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啊。”
谢昭继续问:“那你是为什么伤心,为喜爱之人逝去伤心吗?”
满月思索着点点头:“或许是的。”
谢昭贴了贴她的脸颊,叹道:“汝之伤怀,实是吾之过也……”
…………
“然后呢?”颜良喝了茶继续问她。
谢昭接了沈胤川递过来的茶接着头疼:“总之,是我想左了,同沈胤川只一味的圈着她,没教她经过外面的吹打。”
沈胤川扶着她的肩头,轻轻按了一下。
谢昭回头看了看沈胤川:“不光是满月,元元……也是我们不好。”
颜良斜眼瞄着他俩:“你也就罢了,你身后那个如今倒是乖觉的低眉顺眼了,从前对着元元也是你没见的冷淡。”
谢昭不吭声,沈胤川也跟着不吭声了。
“所以元元还算好,满月该怎么办?”
“她没见过,那就让她去人间见见好了。”
就这样,满月去了人间。
临行前,沈荒和齐宣去送,把多年前季成宪给他们二人的匣子还给了满月。
“这里是季重玉留给你的东西,当年不好给你,如今也算是到了时机了。”
满月接过却是摇头:“我感觉时机还是不到,还是等我以后再看吧。”
于是,满月没有再被关回地宫,而是随心所欲的在人间沉浮了数百年。
日久天长,满月看见了很多,慢慢的似乎也就懂了自己的伤怀。
也懂了一些季重玉与季成宪……
直到某一天,满月突发奇想打开了那方匣子赏看,待她看完最后一封书信,殿外突然打了响雷。
满月推门一看,满天惊雷,正是她苦等数年不遇的大劫。
火花四射间,满月亦于劫中顿悟。
原来竟是如此,只得欢喜,不知悲伤,又如何算得人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