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和几个弟弟都变卖了全部家产,跟金帐、伊尔等汗国通商,换来了大批马匹物资,这3年,他在岭北,也一直鼓励生产、轻徭薄赋,不仅当年焚毁和白灾的损失全部弥补回来了,甚至还又有了新的储备...”。
大帝忽然打断道“伊尔汗国,不是旭列兀的地方吗,他怎么也跟海都通商呢”;
“陛下,旭列兀叔父当然是听从您的号令,但是伊尔汗国不比中原,大食人和安息人并不太听从号令,我蒙人和部分汉人、藏人并不能控制权局,许多事情,当地人都是按他们的惯例来,叔父也是无可奈何”出伯回道。
大帝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还都现在兵精粮足,不会再按兵不动了”,出伯点了点头道“也许明年开春海都就会发兵,最迟不会迟于后年开春,所以这两年或者说这1年多,朝廷要格外关注,这也是我连续上奏急报的原因”。
“海都把十三岁的孩子都征兵了,而且连挤奶放牧的老弱妇孺也要求随军转运物资是吗”大帝又问道,出伯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海都还在离庭、善诸州不远的地方筑城,囤积大量物资”。
“不远”大帝低头想了一下道“不能派兵前去摧毁吗”;
出伯摇了摇头道“自从陛下征南后,青藏大军南下,如今整个西北和青藏,只有不到20万军队防守,朝廷又要求进占了海都撤出的庭、善诸州,如今各路、府、州都是兵力单薄,自保尚且困难,哪里有兵去攻打坚城”。
“看来,朕是要跟海都做一个了断了”大帝说道“不管海都明年开春来不来进犯,朕都决意派大军将岭北底定,出伯,你明日参加早朝,朕要作出决定了”。
“陛下的意思是...”出伯问道,“扫地为兵、净仓为食,朕要亲征海都”大帝斩钉截铁的回道。
“啊,亲征”南必惊叫一声“陛下,你这身体,要亲征”,“是啊,陛下,您年事已高,行动又不便,只要兵力马匹物资到位,臣愿全力出征,誓为陛下底定岭北,擒拿叛王海...”出伯话还没说完,大帝边打断了他:
“朕年事已高不假,正好趁此机会亲征做最后一次征讨,至于行动不便,呵呵,朕早想效法我蒙族的大帝—父皇成吉思汗,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征战讨伐的路上”大帝的回答果断而坚决。
“陛下”出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听到大帝如此坚决的回答,知道大帝一定是心意已决,劝说是没有用的,但他还是看向南必,希望婶母能说服大帝,不要作这等胜利了,也可能回不来的决定。
大帝好像知道出伯的心思,回头温和的对南必说道“汉人尚有‘男儿当死于沙场,以马革裹尸还’的豪言壮志,朕乃蒙人,难道尚不如懦弱汉儿乎,皇后,生死都是长生天决定的,你也不必劝朕了”。
南必叹了口气,红着眼圈敬佩的看向大帝,说道“臣妾知道陛下心意已决,陛下不愧为先帝的好儿子、好弟弟,我蒙族的好儿男,陛下定要亲征,臣妾不会再劝,但臣妾恳请与陛下一道前往”说完,也是目光坚定地望向大帝。
大帝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哈哈大笑,说道“好,好,明日我们早朝再议”。
大帝不知道的是,在这时空,此一去,西域确实底定了,不过他与海都,都找到了归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