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默不作声正视自己这个“弟弟”,烛光在他脸上打下了阴影,目光如鹰隼,高大的身躯坐在轮椅之上气势不减。
“把张让交出来,否则进入北抚司的就是你,我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兄弟,现在我要杀你这心,比你要杀我之心更胜。”
李元杼明明是坐着,气势之上却远远压他一头,太子颤颤巍巍的移开目光,曾几何时,那个任人拿捏的小孩儿,如今成长为如此恐怖的存在。
太子说道, “好,我把张让交给你。”
张让满脸皱纹横布,一双浑浊的眼球不再精明,身上全是锁链,叮叮咣咣的。
太子追上前,北抚司卫立即拦截不让他靠近,张让见太子上前,浑浊的眼球动了动,扯着嘶哑的声音,“老奴有罪,殿下切勿上前。”
太子转过头道,“此人伺候我许久,九弟可否看在我是你兄长的份上,让孤与此人告个别。”
常华看了眼李元杼,见主子有何表示,好有下一步动作。
只见李元杼直接从轮椅上走下来,径直走到太子面前。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腿是受过伤的。
“你的腿……!”还不等太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李元杼就用力捏着太子的手臂,手中的匕首“叮咣”一声,摔在青石板上。
“一刀毙命要比凌迟痛快的多。”李元杼看青石板上的匕首,寒光点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锋利的武器。
太子要解决张让,免受凌迟的皮肉之苦,常华反应过来命人把张让拉走,留下两位皇子对峙。
“你……放开我。”太子的手臂被捏的生疼,忍着疼,色厉内荏的威胁道,“我是储君,我是太子,你伤了我,满朝臣子不会放过你。”
太子见李元杼如同乌云盖顶一般,向他逼近,“作为兄长你不友善,作为储君你不合格,两相比较,你有什么可向我求情的。”
“我自回京以来,你算计了我多少次。”李元杼把人踢到一边,“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一个胆小鬼,任由你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