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走的,除非 ……除非你休了我。”蕴在她眼底的水气终于落下,流过眼尾贴着脸颊沾湿他们交握的手。
“你胡说什么。”江秋年叹息着为她拭去脸上的泪,“好了,不走了。”原来这就叫心软,他毫无办法。
离开的话题再没被两人提起,但却在他们二人之间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江秋年开始频繁做噩梦,每每惊醒都会吵到苏眉,连带着苏眉眼下也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为了不吵到苏眉,江秋年留宿在江家老宅的日子越来越多,可即便江秋年如此贴心,苏眉却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看了几个大夫也不见好转。
“我带你去兴州,咱们让钟离大夫瞧瞧。”江秋年将瘦了许多的苏眉拥在怀中。
“太远了,我怕你身子吃不消。”
“没事,现在天气好,就当咱们带着阿冉出门散心,再者我也想让钟离大夫帮我再调理调理身体。”
定了要去兴州,江秋年行动十分迅捷,第二天就准备好了五辆马车和下人保镖厨子大夫共三十人的出行队伍。
“这 ……只是去兴州,是不是太声势浩大?”苏眉吃惊。
“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受不得旅途劳累。”
江秋年的理由苏眉无法反驳,结果也真如他所说那般,马车宽敞,食物和胃口,两天的行程苏眉与孩子没有半分不适就到了兴州府。
原以为身为通判夫人的钟离尘并不好见,结果打问才知她天天在女子医馆里坐诊授徒。
钟离尘为他们诊脉后开了药,最后道:“是药三分毒,万病从心起,放宽心才是最好的药。”
两人讷讷离开,同在心中苦笑,有些事并不是想不想就能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