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昕瞪了他一眼。

墨言宸挨了瞪也不生气，还笑着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沉吟了下道：“昕儿，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那么傲气，为什么会主动去给墨霆皓治腿？治好了腿为什么还要跟着他来京城，难道真的是看上了他吗？那她愿意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成为墨霆皓的妾室吗？从我们今日跟她的接触就能看出来，这种可能性不大。”

墨言宸眯了眯眼，眸底划过一道冷光，“而且，我从未跟她接触过，假设她真的知道我的秘密，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她就能看穿我的身份？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身份。”

凭空出现。

隐阁势力遍布四国，情报网也异常发达，只要这个人在四国存在过，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隐阁最不济也能发现一丝线索。

可偏偏这个司瑶，一点儿痕迹都查不到，完全空白。

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

白沐昕心中一凛，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墨言宸，“她......她是......”

墨言宸微微颔首，“嗯，她是——我的同类。”

他的同类。

跟他一样，也是妖怪。

他的母亲当初也是凭空出现，甚至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母妃是从哪儿到这里的。

这个司瑶也是。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查不出她的一点儿痕迹，还有为什么她跟他第一次见就能看穿他的秘密了。

白沐昕嗓子有些干涩，手臂越发抱紧了他，“那她......是白狐吗？”

墨言宸沉默了，垂眸沉思，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样是人和兽的后代。”

白沐昕抿唇，抬眸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墨言宸，“她来者不善。”

“嗯。”墨言宸点头，将她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轻声道：“但是，这正是我希望的。”

“啊？”白沐昕又看不懂了，他好不容易有个同类，他还希望她来者不善？

墨言宸看着她迷糊的样子，唇角微勾，随后目光看向别处，吸了口气，道：“我母妃当年失踪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