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奶奶浑身都颤抖起来，她抬起头，眼中一片哀痛。“你再说一遍？”

姜虹不再言语，坐在另外一边的凳子上，母女俩就这样无声的对峙起来。

天已见黑，依依在厨房里，早就听见姜虹与奶奶的对峙声，但她不想出去见着那个恶心的女人。

于是索性躲在厨房里，不出声。

只是天色渐渐地晚了，夜晚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很凉。

依依怕奶奶吹出了好歹，阿姐会着急，于是走了出来，扶着奶奶进房间去。

姜虹瞥了一眼依依，跟着奶奶进了房间。

依依看了眼她，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请你出去，奶奶要休息了！”

“贱丫头，这家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姜虹横眉竖眼，指着依依的鼻子就要骂。

奶奶一个鞋底子砸了过来，姜虹才老实了一些，搬了一把凳子又凑到奶奶身旁去坐着。

她知道，奶奶有个毛病，就是心软，姜邦亦然。

“虹儿啊，你回去吧，日子是自己过的，娘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活几年了，你……”奶奶欲言又止。

姜虹却固执的坐在她床边，动也不动。

“如如呢？”见她如此，奶奶又问起孙女如如。

姜虹瘪了瘪嘴，“在家里！睡着了。”

“她一个人？”奶奶微微睁大眼，顿了顿问道。

“是啊，她乖着呢，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姜虹僵硬的笑了笑。

奶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瞪她。

“依依，依依……”

“奶奶，怎么了？”依依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快去，快去她家，看看如如，怎么能让如如一个小丫头在家。”奶奶急声道。

依依个性坚韧，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柔。但是如如不一样，从小被姜虹娇惯着，怕是这天黑了，醒了找不着人，是要急的哭出来。

依依凝思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奶奶，你休息着，我去看看如如。”

“哎，快去吧。”奶奶松了一口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难啊！

“母亲……”姜虹的眼睛又红了。

奶奶呵斥道，“你不要叫我，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活了这么多年，却越活越糊涂了！”

姜虹咬了咬唇，她不懂，为什么连母亲如今对她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