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曳城的手落在了我的腰肢上，“别担心，一切有我。”

我闷闷点头，却又不免想问：“裴曳城，为什么你会那么容易的接受我，我们不应该人妖殊途吗？”

裴曳城闻言失笑，“人妖殊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也只有老古董才会有这样的思想。人类跟月族势不两立，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语落，他的神情又沉肃了起来，“至于玄法两门的人会因为月族的再次现世而感到恐慌，皆是因为心虚，害怕被报复。毕竟他们很清楚玄法两门当年所做的事，的确不光彩，也有失公理存在争议。”

“所以，为了利己，他们遇到月族后，还是会对月族人斩草除根？”我问。

裴曳城对此无奈，“是这样。”

即便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想做个普通人，可此刻，我心里还是会有种无力感。

因为势弱，月族就只能任人宰割，被迫害灭族后，还要被那帮自誉道德正义的人，冠上莫须有的恶名。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游戏法则吧，弱，就只能被人欺。

心情复杂地回到了蔷薇别墅。

当晚，暮城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透过窗子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我穿上毛绒外套，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去到外面看雪。

没多久，我听见楼下有人在说话。

低头看去，才发现是别墅里的佣人，在给别墅的小路铺掩遮雪的木板。

“你们看，下着这么大的雪，天上的月亮居然这么清晰明亮。”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月光总是很圆很亮。”

“好美，好浪漫啊……”

听见他们的对话，我也抬头朝夜空高悬的那轮冷月望去。

雪碎纷纷，飘落在了我的发丝上，眼睫上……

看着那轮月亮，我眼睛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