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一路急驶,可明明四窗玻璃都关着,还是能听见“哗啦啦”的声响,似有什么东西在车后拖拽!
肖茵茵不胜其烦,打开车窗向后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心情彻底失落下去;
宾利车的后保险杠被撞得四分五裂,仅剩的半截塑料壳无辜地在后面拖行,与地面摩擦发出阵阵噪音!
“二哥,咱车坏了!我们…”
她想问王远现在应该怎么办,可刚回过头来,眼睛却惊恐地睁大!
王远的额头在流血,顺着鼻子边沿流到脸上,他受伤了!
“啊,二哥!你没事吧!二哥!二哥…”
肖茵茵猛得扑上去,想捂住伤口,可却被它全带勒住!
“妈的,滚呀!”
一把拔掉安全带,手捂住王远的额头。可是血还是水一样的流出,手摁上去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你别吓我啊,为什么它还在流?二哥!呜…”一时心急肖茵茵竟呜呜地哭出来!
“别…哭!”终于王远开了口。
他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他得忍着疼把车开到安全的地方停下,所以无心回答!
“二哥…二哥你没事吧?”
肖茵茵激动得叫出声,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渴望听到这个男人讲话!
好吧,不管他的嘴有多丧,只要讲话就好!
可王远却又不说话了,只是握着方向盘,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一瞬不瞬!
看着男人专注的神情肖茵茵似有所感,不再打扰他,闭嘴不语,只是眼泪还在扑簌簌地流!
几分钟后,汽车稳稳停下,手刹牢牢拉起。一切作完,王远这才扭过头来,露出个凄惨的笑,
“嘿嘿,没想到今天被人算计了,不过没关系,杀我的人还没出生,你先走!”
说着电动车门打开。
“不!我不走!”肖茵茵急了,“你头上还在流血,我走了你怎么办?”
“看!不流了!”
王远拿开她的手,果然额头上的伤口不流了,“可是…”
肖茵茵愣了愣,“那你也不能自己去引开他们啊,我是你妻子,有难同当!”
别以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为了她,这男人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王远惨白着脸苦笑,“呵呵,明天就不是了!”他转过头去,满世界的凄凉!
“呃…”
肖茵茵一怔,对呀,是她自己要离婚的,说的不就是明天吗?
可是,那种事情,一时任性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她和王远早就不是一张离婚证就能撇清的,而现在王远伤成这样她还离个屁婚!
“不离,我们不离,我们要的一辈子的夫妻!”
肖茵茵嘶吼着扑上去,紧紧抱住王远,趴在男人的肩上泣不成声!
“呜…呜…”
“好,不离,不离,这可是你说的呀,小丫头…”王远拍着她的背徐缓开口,声音虚弱,可要仔细听得话却还能听出些狡黠!
“嗯,呜…呜…我说的,我说的…只要你没事…”
“嘭!”
突然一声撞去打断了肖茵茵的话!
车子巨烈地摇晃一阵,肖茵茵一个没抱紧甩回座椅上。而王远则被这一撞晃得晕了过去!
“二哥!”肖茵茵大叫着想起身察看王远的情况,可就在这时,脖子被人勒住,一股大力将她拖下车!
“是谁…唔…”
紧接着嘴被捂住,一个麻袋兜头套下,双眼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没有害怕,也没有对黑暗的恐惧,她只是一直想着王远,好的二哥怎么样了,是昏倒了还是…
眼前全是王远队在方向盘上的场景,挣扎着想去触摸他,可不论怎么挣扎都不能如愿,反而被人抓了手一拖,拖远了!
“哈哈哈,挣扎有什么用,这不还是我的!”
钟灵猖狂的大笑,从笑声中,肖茵茵仿佛看到了她狰狞的脸!
“唔…唔…”
她挣扎,一直在挣扎,她不想让王远落在这个疯女人手里,她想救他!
于是拼命地挣扎,心急如焚,直到筋皮力竭,她才停止挣扎恍恍惚的睡过去!
梦里,王远的身影在她面前飘来荡去。
不知过了多久,肖茵茵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身下柔软,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咝!”
手脚传来疼痛,脑子一片混乱,皱皱眉才记起这应该是挣扎造成的!
可,王远呢!
忽然想到王远,肖茵茵一下坐起身。可当看到自己身上洁白的婚纱时她一下懵了!
拉起头纱的尾巾,眉头皱成川字,“我怎么会穿这个?”
在她的记忆里,明明是穿着牛仔裤T恤被劫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