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茵茵一时兴起要搭他肩膀,他不敢不从。
兜兜转转了几个弯儿,灯光越来越黑暗,站岗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惨叫隐隐从楼道里传来,气氛莫名紧张,也正是这紧张气氛让人意识到,审讯室快到了!
“老公,这里也太…”肖茵茵收回胳膊缩缩身子,小小的一团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别怕,有我!”王远紧紧抱住她,嘴角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小丫头还是得让他保护呀。骤然间自信满满!
“昂?”肖茵茵却暗地翻个白眼,她才不用他保护这男人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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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是怕了,可怕的不是这环境,而是自己!
刚刚她发现自己居然在这种环境下兴奋,兴奋啊!天呐,难道自己要黑化了?
做为一个小女子她不该有这种感觉呀!
肖茵茵百思不得其解,可她却忘了,都一百多万字了,她早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傻缺女孩了!
早就变成一个,敢于面对困难挑战命运的战士,王远是上天送来的吗?不,是她战天斗地的战利品!
这样一想心头自信心越足,一挣扎踮起脚又搂上男人的脖子!
“哼!以后你要叫我老公!”
王远,“……”
这小丫头又脑补了什么?他表示很无语!
…
“老板,请!”
一处铁门处,郝男丁恭敬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咣当!”
保镖顺势把门推开,肖茵茵拉着王远进去,随后更加灰暗的环境让两人放缓了脚步。
“别怕,跟我走。”
王远反手拉住肖茵茵的手,安慰。
肖茵茵轻嗯,努力睁大眼确实她有点不适应骤暗的环境。
王远朝亮光的地方走去,耳旁惨叫声不断,
“啊!”
“啊啊!”
“啊啊啊!!”
…
还有一个人是正在挥舞鞭子,一边舞地啪啪响嘴里还不停地骂,
“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说不说,说不说,你个孙子!”
“啪!”
“啪啪!”
“啪啪啪!”
皮开肉绽的声音打出了闷响,似乎能通过这声音判断出鞭子是否打到了骨头!!
王远坐在灯后的椅子上,这场面让他淡然一笑,肖茵茵适应了黑暗,看清了挥鞭的是司庆花不由觉得好玩!
“嘿嘿!”
咧开嘴,她笑得更灿烂!
这是一间四十多平米的屋子,四壁灰污,头顶有个灯,苹果般大小发出昏黄的光。光线照在一桌一椅上泛出孤寂和无情。
桌椅对面是个十字架,一胳膊粗的铁链子缚着一个人,耷拉着头头破血流,衣服被鞭子打得破碎成布条,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风在刮,总之布条一抖一抖的很有规律!且,他的脚下湿了一片,不知是血还是尿。
“他是谁?”王远问。没办法,这人被打得血肉模糊五官根本认不清。
司庆花停下鞭子,狼狈地喘口气,“他,他是大敦子!”
“大敦子?”王远歪下头,仔细打量这个十字架上的男人,心里冷下来,就是他想对他媳妇图谋不轨?还差点把他也打死?这么看来这顿皮鞭是轻了呀!
“你没吃饭?怎么这么废物!”
“啊,是!”司庆花颔首。
王远淡淡瞥她一眼,起身缓步走到大敦子面前。
大敦子手脚被绑着,眼皮上带血,十分惨烈,见来人他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
“你,你…究竟是谁…”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可还是问了句,这是他的执念,死也得知道死在谁手里!
“呵呵,”王远冷笑,“小小的地方涉黑团伙,也敢做扣害人,老子的人不干了你却又干起来,怎么?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
“啊!”大敦子面露惊恐,这几句话的信息太大,他大概猜出来人是谁了;
原来乔北最大的地下赌场在市区,司庆花大把头经营,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关停了,所以他就在平原开起了赌场,没想到生意兴隆!
“你是,你是大把头司庆花?”
他犹豫地说道。
王远挑眉,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滚!你他妈不光不会做守法公民,还不分男女!”
“噗!”肖茵茵笑出声。
王远回头看一眼媳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正经了神情,
“你叫大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