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绿眸转了一圈儿:“第二,他们肯定在想一劳永逸的办法……”
堂溪梨起身坐起,修长如葱白的手指,落在跟前的围棋上,随手从梨木棋罐里捻起一枚黑棋。
在黑棋的衬托下,冰透的裸粉美甲,显得更加莹润,零星几朵白色优昙婆罗花,点缀的恰到好处,精致不失优雅。
她俯首,全神贯注的俯视着棋盘,展望全局。
“当人被逼至绝境,不是狗急跳墙,就是浴火重生,聪明人会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
贝拉和艾米两人对视一眼。
两人跟在她身边多年,对博大精深的中文虽然没了解透,但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倒是没少看。
只听她这么一说,她们就猜到安家下一步要怎么做了。
贝拉吹了吹茶面上漂浮的茶叶,问:“女士,那您预备怎么应对?”
“啪嗒”,堂溪梨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手中黑棋落在经纬交错的棋盘上,一子定局。
“纵虎出匣,再釜底抽薪。”
先给对方成功战胜她的错觉,再给对方深刻一击,是她一贯的作风。
就是这么坏呢。
“什么都不用做,让他们忙。”没人知道,她早就在安佑宣身边安插了人。
贝拉点头,“知道了女士。”
一旁的艾米开口,“女士,非洲那边的公司已经和安氏达成亲密合作关系,欧洲那边的是否可以接触了?”
堂溪梨又捻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等这一单交接完,欧洲那边再接触,如法炮制。”
“好的女士。”
两人起身,打算出去了,赵芸母女还在家里,她们得把人送去赵芸的娘家。
如果想打离婚官司,艾米将无偿为赵芸打,当然,这得看赵芸的意思。
堂溪梨想起一件事来,叫住她们,“王帆洗钱案快开庭了么?”
艾米颔首,“三天后开庭。”
“行,知道了。”
房门被带上,房间里安静下来。
堂溪梨又斜躺在巴塞罗那椅上,静静看着太阳被青山吞没,艳丽的晚霞,逐渐消散。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出神,小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女士,雍先生给您递来请帖。”
“请帖?”堂溪梨眸波微沔,“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