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我?你拿什么杀我?拿一张嘴么?”
她抬脚,高跟鞋踩在安明赫的脸上,用极尽羞辱的态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安老狗,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南洋,即便我现在杀了你,都没有人敢过问,还是说,要把你的舌头割了,才会老实?”
她偏头,对不远处的艾米和贝拉招了招手,“把他和安明辉带下去,阉了。”
什么?
安明赫和安明辉同时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说什么?
阉……阉了?
什么意思?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么?
两人还没从安佑宣的死中爬出来,就跌入更大的恐慌里。
安明辉挣扎,“不,你不能这样做,我又没说要杀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凭什么?”堂溪梨抬起踩在安明赫脸上的脚,来到安明辉面前,弯腰躬颈,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仿若死神降临。
只听,她用不大的声音道:“十七年前的一个夜里,我亲眼看着你们这些贱人凌辱我妈,你说凭什么?”
安明辉瞳孔一滞,不可置信,“你……”
十七年前,她才六岁吧。
“你居然知道!”
安明辉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一种荒谬的念头,涌上大脑,
“所以,某天夜里,我在地下室门口遇见你不是偶然,当时你假装梦游,呵……原来那么小,你就会伪装了。”
“是啊。”堂溪梨承认,“你没想到吧。”
安明辉身上的气势陡然一泄,像是漏气的气球,颓萎在椅子上。
他当然没想到,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会伪装的像模像样,还狠心将自己从台阶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