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受到指腹拂过的地方,是不平整的疤痕,有深有浅。
他的手指又抚上她的后背,后背的疤痕更多,横竖交错,长短不一,每一道,都记载着她经历过什么。
被挑起情欲的堂溪梨,等了足足一分钟等不来他进一步动作,不由对上他的眼睛,就看到他的眸光十分复杂。
堂溪梨黛眉颦起,以为他在嫌弃她身上的疤,潋滟眸光瞬间冷却下来,所有的热意一秒褪去,皮笑肉不笑,“怎么?接受不了?”
“那算了。”她决绝转身,就去拿自己的衣服。
嘴角弯起,觉得有点可笑。
看来,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她的手还没挨到,就被男人凭空攥住。
他从身后贴了上来,一只胳膊贴着她的胳膊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穿过腰肢,往上拢住她,将她紧紧的,完完全全纳入他宽厚的怀中。
“笨蛋漾漾。”男人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吻了吻她的雪颈,声音略有些闷,“我怎么可能接受不了,我只是在想,你都经历过什么……”
堂溪梨心头的那股莫名的酸,顷刻间散去。
眼中的冷也被揶揄取代。
“心疼我?”
男人没否认,手指再度抚上她肚脐上方的彼岸花,轻轻摩挲,“这里是怎么伤的?”
堂溪梨想了想,“十六岁那年在亚马逊森林被豹子咬伤的。”
被带进组织后,她们头两年是在组织自制的训练场训练,锻炼体能,学习枪法、刀法,十八般武艺,以及各种特工要面对的逃生技能。
光陆地训练还不行,还需要进亚马逊森林,完成一年半的野外求生训练。
其实最初大家没觉得很难,但随着深入原始密林,危险越来越多,死的人变多,开始变得吃力。
她的伤是被一只饿急眼的豹子撕咬伤的,当时一大块肉往外翻着,能看到里面的肠子,她咬牙把那块肉捂了回去,撑到了组织临时布置的医疗点,缝了针,第二天继续训练。
其实这些都不是残忍的,最残忍的是最后一关,她们要互相残杀,因为那一届只有十个活着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