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明赫颓丧回答。
那日在南洋,小畜生说要把人送去印度。
他的胳膊和那处的伤好以后,就派人去了印度找。
但这都好几天了,也没找到。
也许那个小畜生,根本就没把人送到印度,不过是骗他们而已。
“爸,饭快凉了,先吃饭吧。”安明赫夹起一块红烧鱼放进安老爷子的碗里。
安老爷子哪有心情吃,每逢佳节倍思亲,越是这样的日子,越是痛苦,恨不得跟堂溪梨玉石俱焚。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距离那个电话打出去已经有好几天了,没有半点回应。
应该不会管他了。
安老爷子内心绝望,看向饭桌其他空座,往年这个时候,小辈们就坐在他的对面,用各种节目,讨他和老妻欢心。
往事一幕幕涌上来,直叫他疼的不能呼吸。
他该怎么办?
这辈子杀不了小畜生,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可是,该如何杀?
山口组总部都被炸了,这世界上,再没人敢接堂溪梨的单子了。
“你们吃吧,我困了,先睡会儿。”
安老爷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往外走,安老夫人看着他摇摇欲坠背影,又恨又悲。
这个人,她爱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一场笑话。
其实他早就背叛了她,是他太会装,掩饰的滴水不漏。
若是她没瘫痪,定会好好跟他算这笔账,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的子她的孙已经离世,真正的家破人亡。
恍然间,安老夫人想起多年前那个夜,堂溪妘想抱着两岁的安无漾离开安家。
若是那时,她放她们走,亦或者杀了她们,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这一夜,安老夫人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快天亮时,她看到了自己的孙子,都跑过来在她身边围绕着喊她“奶奶”。
浑浊的眼睛明亮起来,她望着窗户的方向,笑了。
天亮时,佣人过来伺候老夫人洗漱时,惊恐的发现,人,过世了,身子都僵了。
佣人慌里慌张的把事情禀告给安明赫。
安明赫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唇齿颤抖地呢喃,“死了,又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