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朋友圈,堂溪梨让雍执序闭上眼,要送他一个礼物,男人依言照做,满怀期待。
“可以睁开了。”
雍执序缓缓睁开眼皮,一枚精致的机械手表映入他的眼帘。
弯弯的月亮中央,一朵形状规则的雪花,表针就在雪花的中心。
“这是,给我的?”男人有些惊讶。
堂溪梨点头,“它叫一潋春华,是以你为灵感创作的。”
“在医院那天,你在人群中似雪如月,而我在雪色与月色的尽头,看到了春天与黎明的光华。”
“一潋春华……”雍执序体会着其中含义,原来她也见过宿命。
他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
领完证后,堂溪梨和雍执序出了国,两人最近联手建立了一个科技公司,正在起步,忙得很。
为了让两人培养感情,也为了让堂溪梨好好管教雍执序,老爷子特别准许雍执序工作暂停,直至度完蜜月再去上班。
不过雍执序把工作辞了。
家里大哥雍执越与二姐雍晴雪已经从政,老五雍执宴也有从政的想法,他决定从商。
(其实,就是不想与老婆分开。)
时间很快来到6.17号。
堂溪梨和雍执序回国,明天就是婚礼,作为婚礼的主角,再忙也得就位。
雍执序那边的伴郎团,就是陈醉蒋文清他们。
而堂溪梨这边,是艾米贝拉她们八个,外加周舟和温宁。
几人一起举办了婚前的单身派对。
周舟喝的有点高,抱着堂溪梨,泪眼婆娑,“阿梨,我好想你。”
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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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梨抱着她,揉着她的头发,“周舟,你有没有怪过我?”
周舟抹了一把眼泪,知道她说的是半年前她被艾维斯绑架一事。
“没有,阿梨,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你不知道,被他困起来的那两天,我一直都期盼你不要来,还好你没上当。”
打她那一枪,她事先是知道的,是川哥偷偷把计划告诉她的。
她懂,她都懂。
“那一枪,也是在告诉你所有的对家,抓我没用对不对?”
她虽受了皮肉苦,也换得永远平安。
以后,再不会有人因阿梨抓她。
堂溪梨揩去她眼角,笑意温和,“不怪我就好。”
周舟瘪嘴,“阿梨,你说艾维斯可笑不可笑,她竟然说我是你的妹妹。”
堂溪梨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心口上,那里面,跳动着珊珊的心脏。
“是很可笑。”她幽幽地说:“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呢……”
——
夏夜的风,清浅凉爽,撩起路边柔软的垂柳,卷起庭院里的花香,一点点把月色浸染。
午夜的钟声响起,昭示着18号到来。
夏天天亮的早,凌晨两点时分,专业化新娘妆的造型团队就到了,二十多个化妆师在化妆间等候。
堂溪梨穿着周舟备的晨袍,起来化妆。
白色的抹胸绸缎晨袍,外搭一件纱质开衫,慵懒高级,宛若优雅的白天鹅。
周舟她们则穿了新中式旗袍风灰色晨袍,统一浅淡的颜色,让人一眼就能分出谁是新娘。
化妆间的落地窗外正对着庭院,庭院里是满院的嫁妆。
望着那一抬抬整齐贴了喜字的嫁妆,堂溪梨眼眶微热,若不是昨天下午这些东西送来,她都不知道,雍家竟给她备了嫁妆,还有凤冠霞帔。
他们是娶媳,不是嫁女,却为她准备了满院的嫁妆……
拍完晨袍照后,堂溪梨换上了凤冠霞帔,华丽的绣凤金红色凤袍在灯光下泛着鞶绣的光泽,衣摆迤逦好几米长,精美的苏绣花纹栩栩如生。
蓝色的霞帔从双肩垂至脚踝,纯金双龙衔珠霞帔坠缀于霞帔末端,端庄大气。
价值不菲的凤冠将她衬得雍容华贵,那双明亮乌眸,似荷上清露,盈盈丽泽,嫣然无方。
早上七点,迎亲队伍来了,千工床万工轿,一顶崭新的重工八抬大轿,落在别墅的大门外。
这里离婚礼场地仅隔两条街,所以婚礼全程采用纯古式礼仪。
周舟这些伴娘们,也都穿了粉色汉服,盘了发髻,戴了簪钗。
没等新郎和伴郎们进来,伴娘们便把堂溪梨卧室的门给锁上了,朝新郎要红包,不给红包不让进。
穿着黑金汉服的陈醉和蒋文清打头阵拍门,待门开了一条缝后,把一把红包塞了进去。
周舟捡起又把门锁上,看了看红包里面的东西,有厚厚的人民币,有珠宝裸石。
“我去,给的好多,要不,放他们进来?”
克莱尔:“再等等,想娶我们家Evelyn,没那么容易,先唱首歌来听听……”
耳朵贴门听里面动静的陈醉,立马转头看向一身红色喜袍的男人。
“三哥,她们说让你唱歌。”
其他人也都看向雍执序。
此时的他,手捧一束铃兰花,为了与堂溪梨的凤冠霞帔登对,男人做了纯古人打扮。
假发及腰,腰缠玉带,头戴黑色幞头管帽,身前还系着红绸花。
两缕长发垂在身前,衬得男人松形鹤骨,恍似古画里走出来的温润状元郎,将书生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伴娘的要求,雍执序想了想,让蒋文清取麦,放了音乐,唱了一首《唱给她听》
嗓音徐徐,用深情演绎:
穿越时空的距离 屏住心跳的呼吸 闭上眼拥抱温柔气息 星光也为你沉迷
只为遇见一个你 哪怕与世界背离 余生时光有你便足矣 因为爱永远不孤寂
终于终于等到了你 说一声我真的愿意
因为你是我生命中 幸福的唯一
终于终于看到了你 披上了最美的嫁衣
相信我吧 我会用一生守护你——
……
没什么技巧全是感情的歌声,透过木门,传进卧室里,堂溪梨开口: “让他进来。”
周舟开了门。
下一刻,伴郎们乌泱泱的簇拥着新郎挤了进来。
雍执序看着坐于床上,化好妆的新娘子,悸动,局促,四肢在这一刻僵硬起来。
一旁的司仪拿着话筒,要他献花表白。
雍执序单膝下跪,把那捧洁白的铃兰花举至堂溪梨面前。
一贯出口成章的男人,在看到她这一刻,把那些准备好的表白词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堂溪梨女士,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要今天结婚,因为去年的今天,是我第一次遇见你,当时你在彩虹之下回眸,只一眼,便觉你是诗集里最辞彩的篇章。”
堂溪梨眸光一动,彩虹之下?
她想起他给她请帖时,封面就是一个小女孩站在彩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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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闪过第一天回国在民政局的景象。
原来那天他就见过她了。
“堂溪小姐,第二次再见,与你对视的那一秒,宿命将我淹没。”
“第三次在医院里,我已确定我喜欢你。”
“于是我们有了第四次见面,第五次……在诸多的不确定里,我唯一深深确定的是,我要走向你。”
“我始终坚信,春来雪就会融化,我也始终坚信,我会等到你。”
“堂溪小姐,嫁给我吧,余生漫漫,山河远阔,我们一起走。”
“呜~”蒋文清吹起了口哨,其他的伴郎纷纷欢呼,“嫁给她,跟他一起走。”
伴娘们挡在前面,“不能走,你们再跳个舞……”
陈醉站出来,“跳什么?”
“就跳科目三吧,你们这些伴郎都要跳。”
陈醉打了一个响指,“没问题,上音乐。”
八个伴郎现场跳起了科目三。
气氛变得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