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怎么保证【我们】最后都成为那个【自己】?”
“嘟——————”
毫无预兆地,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放下电话,江浸月走向了后台,旺财就跟在她身边。
电话里说了,地下室就在那里,她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对面的人说的话实在古怪且毫无逻辑。
大概是有什么限制让对方不得不当谜语人。
可是谁让对面讲这些话的是她自己?
她从那些看似怪异的话语里听懂了对方真正想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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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厚重的、爬满霉斑和藓类幕布,江浸月看到了那个地下室。
实在是那块地板已经被掀开了,地下的整个空间就这么明晃晃地展露在她面前。
比起正宗地下室,这简直就是个被人现场刨开土形成的坑。
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要怎么办。
对方说她到了就知道了,问题是现在她到了,但她真的没悟到该怎么办。
江浸月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疼了。
难道她得先下去?可是这个坑真的很像有什么现场刨开得,或者是有什么从下面爬出来而形成的。
看起来真的很不安全啊。
权衡一番,江浸月还是爬下去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行且看吧,反正她不下去的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底下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宽敞。
打着从一堆道具里薅来的手电筒,她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旺财则跟在她身边。
不得不说,旺财在身边她真的感觉到安全感爆棚啊。
要是当时她要下来的时候旺财阻止她,她一定会乖乖留在上面的。
可是旺财没阻止她哎。
所以她才那么大胆地下来了。
让她意外的是,底下并不是放杂物的屋子,而是条长长的通道。
她拿手电筒看过了,土石铸成的通道上攀爬着某些黑白交错的根茎,大概是地面上植物的根系。
没遇到虫子她已经阿弥陀佛了。
唯一让人疑惑与担心的是,这条通道很长,而且是倾斜向下的,越往里走氧气含量越低。
“滋啦——”
江浸月感觉自己可能因为缺氧而耳鸣了,或者是幻听。
否则她怎么又听见了那种熟悉的声响。
旺财咬住了她的裤腿。
“——滋啦——滋啦——”
等等,她该不会还幻视了吧?
漆黑的、闪烁着莫名的光亮的线条出现在空中,像一条条扭动着身躯的蚯蚓或者别的什么软体虫子。
“滋啦滋啦——”
旺财也对着空中闪烁的黑线龇牙。
江浸月没办法骗自己她只是幻视了。
所以电话里那个【她】到底让她来这里干什么啊?!
她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啊!
而且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她就要嘎了。
明灭不定的黑色线条在虚空中闪烁,旺财又咬了咬她的裤腿。
可能是因为缺氧,江浸月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闷。
她蹲下身问旺财:“怎么了?”
旺财绝不会无缘无故叫她。
“滋啦——”
黑线爬满空中,像虫子爬满整池的水。
一圈又一圈排列整齐的牙齿骤然咧开,旺财咬住了某一道黑线。
“滋——”
这道声音与之前有细微的不同。
江浸月惊讶地看到,旺财真的撕开了那条黑线。
即使只是一道口子,即使江浸月甚至不能看清那里面是什么,可是黑线真的被撕开了。
旺财松开牙齿,然后在江浸月没搞清楚状况前把她撞飞进了那道口子。
和前面那次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还蹲着,落地后的姿势很可能屁股向上脸朝地。
在把江浸月送进那道口子后,旺财把自己短小肥硕的尾巴放进去防止通道闭合。
它的半个身子在里面,半个身子在外面,脑袋朝向着这条路的最深处。
即使她们没能走到最深处,它也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气息它曾闻到过很多次。
同时它听得到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闻得到之前的纸条上沾着某些气息。
它知道该做什么。
雨停了。
白朕收起了伞。
雨停了,空中浮现出很多闪烁的黑线,搞得她们好像都处在一台信号不好的电视机里一样,不停地有这些东西在闪烁。
白朕来到她最初租下的小院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蓝白色的绣球花盛放,被雨水洗过的爬山虎更加碧绿。
很好,没什么不长眼的怪物敢来她的地盘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