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离挑了一下眉，不由得对东方恒心生赞赏。

他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神秘高人，不用亲自出面，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能看清所有人的意图，别人却无法发现他的破绽。

可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自然地与她相处的？

不同于在别人面前的冷漠，对她平淡的态度中，却能感受到关心。

自从鹿山庄园发生了那些事情，她与东方恒在一个空间，她会觉得有一种窘迫感，让她无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风轻云淡地面对他。

一想到她是被当成替代品，才能在东方恒这里得到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她心里很是膈应。

“一开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帮我，以后我也会力所能及地帮你，不会让你吃亏的。在鹿山庄园知道你那些遭遇，明白你帮我或许并不是合作的原因。可我很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也不是失忆了，并没有缺少那段记忆。”

帝千离还是再强调了一次，把话都说明白。

东方恒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帝千离。与当年利用他之后弃他而去的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相比，这些话又算得了什么。但心里还是会失落和难过。

“被所爱之人利用抛弃，害得他身中妖兽之毒差点死去，每每发作痛不欲生，命运从高处跌入深谷，你会怎么做？”

东方恒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亲口说出那是所爱之人，那是因为他确实爱过。

本以为仇恨会冲刷掉那份感情，这些年也是为了报仇在寻找她。

可当她再次出现在他生命中，并且在无意中让她死在自己手上。

那一刻，他才知道，比起她给过的痛不欲生的伤害，但当真正失去她，且是死在他的手上，他所有的仇恨全部瓦解，他只想她活着。

当知道她还“活着”，有魂归本体的可能，他想用尽一切办法，也要助她做回自己。

在七层塔里，知道她是被困在虚无山山体内六年，并不是故意躲着他，那很有可能，当年她弃他而去，也是有苦衷的。

比如是不是当时她知道了家族发生了惨烈的变故，才选择突然离开的。

他不是自欺欺人，当年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