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仁慈。我的脸毁成这样，不是磕头认错就可以抵消的。”

帝千离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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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身子一僵，想求饶又马上放弃了。她不能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不要。她只能认了自己罪有应得。

“五小姐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子谦哥哥，惩罚的事情交给你了。”

帝千离懒得自己动手。她是楚子谦的人，他来处理最好不过。

“给自己脸上的伤找个理由，别让人怀疑。”

楚子谦瞥了王晴一眼，恢复以往温和的语气，丢出这句话就抱着帝千离走了。

夜晚，帝千离醒来时，发现窗户边站着一个人影。

“谁？”

帝千离下了床，披上披风，往窗边走去。

她并没有感受到敌意，直觉这个人不会有危险。

“五小姐，是我，赵寻。”

赵寻转过身子，神情冷静地看着帝千离。

“赵公子，解药我已经给了王小姐。”

这是帝千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赵寻不可能不知道王晴拿到了解药，但她只能这么说看他这么回答。

“我是来给你百艳红的解药的。”

赵寻拿出一个瓷瓶。

帝千离十分意外。刚想说自己有解药了，但还是接了过来。

她不是不相信魏大夫的医术，纯粹是觉得多备一点解药总归没坏处。

只是，赵寻为何特地来给她送解药？

“我走了。”

赵寻说完翻窗而出。

“我们以前认识吗？”

帝千离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认识。”

赵寻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一抹苦涩的笑意，被黑夜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