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歌弯起眉眼，“本宫倒是佩服何美人，一朝得宠。”

“是啊，何美人如今骤然获宠，倒是应了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

云瑶悠偏头看着何婉悦，脸上铺着厚厚的脂粉，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何婉悦眼神扫过德妃李浅艺，钱明珠，而后才敢看向皇后娘娘。

宫中新人不少，旧人却只剩四个。

云瑶悠此话一出，倒是给何婉悦拉遍了后宫中的“旧人”的仇恨。

李浅艺目视前方，“新人也好，旧人也罢，皇后娘娘尚在，岂轮得到云美人放肆。”

钱明珠低头数着手帕上的菊花花瓣，显然不想说话。

云瑶悠一顿，求助地看向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表情并不好，“云美人课语讹言，妄为宫妃，罚抄《女则》一遍。”

何婉悦露出得意的笑容，而后低头端详自己的护甲。

云瑶悠起身告罪，领下惩罚。

“本宫累了，各位妹妹跪安吧。”皇后开口赶人。

出了凤仪宫，满歌便看见何婉悦落后钱明珠半步走着。

何婉悦的声音不算大，却让走在几步之后的满歌听了个一清二楚。

“钱小仪入宫多时，今日还是小仪之位，真让嫔妾佩服。”

何婉悦走得聘聘袅袅，“不过说来，与钱小仪同批入宫的恭静淑妃得了谥号，李庶人自戕而死，是否冥冥中有着定数在呢？”

钱小仪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瞥见了满歌，而后看向何婉悦，“何美人慎言，今日我且当你妄言，不与你计较。”

何婉悦娇笑出声，“我倒不知道，你的傲气从何而来。”

“我亦不知，你这不知死活的性子师从何人。”钱明珠看向满歌没有上来的姿态，便往旁边走了两步福身，“池嫔娘娘万安。”

何婉悦急急回头，煞白了脸，“池嫔娘娘万福。”

“何婉悦的嘴皮子当真让本宫佩服，”满歌扶着若思的手不疾不徐地走上去，朝着钱明珠微笑颔首，而后看向何婉悦，“你该感谢钱小仪。”

说罢，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