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儿算是想明白了,池满歌亦是个有心计的,且手段也颇让人忌惮。
既然这样,那自己倒不如显得愚笨一些,好让她以为自己是没有多大威胁的。
从前是她黄雀在后,今时今日,也该轮到自己了。
“墨婕妤这话说得可笑。”满歌只一瞬就明白南宫墨儿的心思。
她接着开口,故意嘲讽道,“论美貌,合宫中无人比得上秦才人;论恩宠,墨婕妤不及秦才人十分之一;论子嗣吗,秦才人子嗣无望,自然是十分合适的人选了。”
“若墨婕妤也愿意被旁人算计得子嗣无望,那本宫倒也愿意主动跳一跳你这虎口。”
“你!”南宫墨儿被气得几乎要语无伦次,“嫔妾倒没想到娘娘是这样的心思,既如此,倒是嫔妾多言了。”
满歌不语,只是细细看着手上的镯子。
南宫墨儿一口气憋在心中不上不下,“嫔妾告退。”
出了凤仪宫,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从前明明是十分能忍的人,可近来不知为何屡屡在池满歌跟前出岔子。
难不成真的是她氪自己不成?
想着自己在池满歌跟前的多次“战败”,南宫墨儿心中更加难受。
而之所以出岔子,也是因为这里。
从前她用着同样的计谋算计她嫡亲的姐姐,没有一次不成功。
她父亲母亲心中的天平也渐渐地偏向她。
可如今她用着一样的计谋,却动不了满歌分毫。
且满歌还故意让她知道,她在自己跟前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
这叫从前总是胜利且将她姐姐算计得违逆父亲,未成亲就险些委身书生的她怎么能忍。
而今日她过来假装愚笨还要被满歌嘲讽一番,便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她从前在暗处的计谋没有一个不是成功的,这也让她逐渐骄傲自满。
其实,若不醒悟,会因为习惯而失败的反倒是她自己。
走在宫道上,南宫墨儿也渐渐想明白一些事情。
从前得到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容易,倒让她忘记了曾经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