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知道她是要宁更衣的皇子。”满歌将帕子递给言辞,“先去换身衣裳。”
若思接过言辞擦过手的帕子,“娘娘以为要如何做?”
“如今元宵刚过,宫中不过半月多就出了那么多事情,我们不好再出手了。”
满歌撑着脑袋坐在小榻上,“且如今朱丞相于皇上有助益,皇上要笼络人心也不过是那几种方法。”
“朱贵人,确实不容小觑。”
“娘娘兴许也可放宽心一些,”若思上去给满歌捏肩,“朱贵人与魏婕妤,是势必有一争的。”
满歌偏头看着若思,两人眸中意味不言而喻。
日子一日一日过着,很快就到了东方瑾玕的三岁生辰。
嘉佑国习俗,皇子公主大多只在满月,周岁,八岁以及到了可出宫另立府邸之时大办,其余时候若无皇上亲旨,内务府是绝不会记着一点。
可无论如何,皇子公主的亲生母妃定然会记着日子,一碗长寿面也好,一支簪子又或是一套文房四宝也罢,总该是自己对自个孩儿的心意。
只是,东方瑾玕是什么都没有的。
那些奴才们不知为何在几日前对他忽然更不好了,老成的嬷嬷甚至还会偷偷掐他。
就捻起一点点肉,使劲地扭,疼得厉害却只能找到一个看着不痛不痒的小血点。
而今日是他的生辰。
那些嬷嬷太监昧掉了他的的荤菜,如今他只就着几道所剩无几素菜,干巴巴地下着饭。
不会有人记得今日。
他尤记着,他有一个金包玉的项圈,从前那嬷嬷与他说,那是他的母妃送他的两岁生辰礼物。
他不太记得两岁的时候的事情,他只知道,如今那个项圈不见了。
不止那个项圈,他从毓秀宫带过来的许多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而他如今虽说得秋意偶尔带过来的饭菜接济,可到底被饿得细胳膊细腿的,不敢和任何人硬碰硬。
忍气吞声对一个活得不如意的皇子来说似乎不是难事。何况刁奴们刁到一定地步,自然会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