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朱丞相愿意给我父亲助力,让我父亲见识多一些东西,想必来日是可有大作为的。”
朱映钰轻笑,“那凭什么要我父亲辅佐令堂呢?”
“自然是因为玕儿!”宁舒颜此时是完全被朱映钰带着走,因此不管不顾,几乎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然说了出来。
“我父亲是玕儿的外祖父,定然会爱护玕儿。若朱丞相愿意给忠武将军府助力,那待来日忠武将军府强大起来,也可以辅佐丞相府啊!”
“且,”宁舒颜紧紧握着拳头,“嫔妾知道,朱贵人来日定然会有自己的皇子,今日朱贵人若愿意将忠武将军府与丞相府绑在一起,那来日,朱贵人的皇子也是多一份助力。”
宁舒颜狠了狠心,又给朱映钰行了个蹲礼,“至于玕儿,嫔妾只希望玕儿可过安稳日子,还望朱贵人成全!”
“哼,”朱映钰捏起宁舒颜的下巴,“你说的,我会好好考虑。”
“可是如今你该知道,是你在求我,而不是我在求你。”
“四皇子我会平安养着长大,可其余的,我不是他肚里的虫子,帮不了他。”
“我可不想将一头狼养在身边,若他足够聪明,自然会让自己过上安稳日子。”
宁舒颜咬住后槽牙,眸子中蓄满了泪水,“倘若,我死呢。”
“与我何干,”朱映钰将宁舒颜一甩,用帕子擦了擦手,“自然,你死,四皇子来日之路就可顺遂些。”
“至于你父亲,若他听话,你忠武将军府,总有再门楣光耀那一日。”
宁舒颜撑在地上,仰了仰头,“原是我自己招来了一头狼,不,一窝狼!”
“你有得选吗,”朱映钰居高临下地看着宁舒颜,“如今,你只能求我。”
“四皇子我势在必得,你这条路走不通,我自然会有别的手段。”
“可是,你敢赌吗,你舍弃得了你的家族吗。”
是啊,宁舒颜不敢赌。
她不敢赌,先帝亲封的忠武将军与当今皇上亲自提拔的丞相在皇上心中孰轻孰重。
何况,当今皇上这样冷漠无情的性子,若自己将自己与朱映钰的想法说出,那届时两家都将惹东方宇盛怀疑。
那自己的玕儿也会落不得一个好下场,自己的父亲甚至会被朱丞相推出去顶罪。
这叫她怎么敢赌呢,如若这样,那她真的什么都没了,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