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事,”东方宇盛背靠龙椅,显得尤其从容,“二王子快快回去处理,瑾瑜,你亦同去。”
东方瑾瑜在听到客栈失火的时候就出了一身冷汗——客栈是他选的,凛国的人亦是他亲自安顿的,若要追责,他首当其冲。
此番,东方宇盛显然是要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立马领了下来,引着凛国的人往外走。
凛国的人走后,午宴自然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总不能客人家里着火了,你还饮酒作乐吧?
因此,东方宇盛以处理国事为名最先离开,剩下的主子们也一一退下,只留着宫女太监在收拾。
只怕,今夜的晚宴亦要取消了。
宫道之上,东方朝晖似乎还没有从如梦一般的大起大落中醒过来,有些失魂地走着。
虽说已是春分,可此时还有春寒,东方朝晖捏紧了手中湿润的帕子,只觉得前路漫漫,迷茫异常。
凛国势在必得,皇上又没有正面回答,宴上所有人似乎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独留她这唯一一位将及笄的公主在那害怕彷徨。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她区区嫔位娘娘所生的公主,更加不敢去直接问东方宇盛。
若凛国执意求娶嫡亲公主,她不知她能否摆脱似乎既定的命运。
可沉璧与皓月又未满十一,沉璧的身子又这样弱,叫她怎么忍心……
“朝晖公主!”
忽然出现的声音将东方朝晖吓了一下,她回头,见东方皓月扶着伺候她的嬷嬷的手走上来。
“皓月,”东方朝晖主动应声,“有何事?”
东方皓月在东方朝晖几步之外停下,冷哼一声,“自然是和亲的事情了。”
“不知皓月公主有何高见?”东方朝晖似乎不甚在意东方皓月的无礼,声音温和。
因为东方皓月一向无礼。
从前她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嫡长女,在宫中就颇为不可一世,行事带着高傲,连对自己一母同胞的大皇子都有隐隐的看不起。
“你什么意思,”东方皓月打量了东方朝晖一番,“难不成,你不想嫁?”
东方朝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皇上未发话,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如何能是我不想嫁?”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嫁?”东方皓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嗤笑一声。
“沉璧身子骨弱,是个没用的,我又不足十一,不是你这即将及笄的姑姑嫁,难道还是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