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昨日用自己的死,为我换来一线生机。”
东方朝晖握紧了满歌的手,“皇嫂,我想,我也要做些什么。才不辜负母妃她在天之灵。”
满歌沉思了许久。能做什么呢?
东方朝晖虽说在宫外,可她到底是尚未婚配的公主,不能随意外出走动。
这也是让满歌以为痛苦和可悲的地方——无论男女,已然生出了平等之心又如何,还不是要依附制造这些不平凡的人。
百姓依附官员,穷苦依附权贵,女子依附男子。
你要打倒他,可却偏偏要利用他。
灵光一闪,满歌有了好法子。
“我想,你可以做些什么。”
满歌轻轻掰着东方朝晖的肩膀,“若你愿意,或许,你可以多读些书,再多读些书。”
“而后,你可以编撰学说,可以教无家可归的孩童读书认字,若你愿意,本宫定然竭尽全力帮你。”
祝笙说了,一个国家的未来如何,终究是取决于年二十左右的男女子和孩童。
她说,是青少年与儿童,若他们是正直绚烂的,那国家的未来亦是正直绚烂的。
可在这样的时候,祝笙口中的“青少年”定然已经长成,难以改变。
因而,要去教导儿童,让他们成为正直,绚烂,认同“平等”的人。
顿了顿,满歌声音中还是带着惋惜,“可是,你是尚未出阁的女子,如此只怕会坏了你的名声……”
“不,”东方朝晖打断满歌,不顾礼仪地狠狠点头,“我愿意的,我自然愿意的。”
“至于名声,今日我公主府一场大火,想必市井有众多流言。”
“今日,我亦不想嫁人了。”
东方朝晖此时明白,这一场大火亦是帮了东方宇盛大忙,让他从此免了母妃再用先帝遗诏威胁他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