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庆宫内殿。
静好喝了一口茶,又吃了几块糕点才堪堪将心情平复下来。
絮晚在一旁宠溺地看着她,“虽说做戏做全套,可也大可不必这样,让宫嫔和下人们瞧着像个什么样。”
“我是真的生气,”静好取下耳坠子轻放一旁,“一想到总有人上赶着要离间我们,我就抑制不住的要生气。”
她满脸恼怒,“明明姐姐与满歌姐姐,端贵妃娘娘都这样和善可亲,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大家相安无事地处下去,成一段佳话不好么?”
“你也知道是佳话,”絮晚递过去一杯茶,“那你更该知道,后宫前朝密不可分,不是人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志向。”
静好深深吸了一口气,撇了撇嘴,“我自然知道,想来也只能在梦中看到这样的场景了罢。”
“倾臻如何?”絮晚理了理静好的鬓发,语气略显担忧。
静好露出宽慰的笑意,“她极好。姐姐愿意与我坦诚相对,我是开心的。”
“傻丫头,”絮晚握住静好的手,“你愿意相信我与歌儿,我心中也是高兴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静好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后宫与后宅一样,子嗣向来是一等一的大事。你……承宠多年却不见好消息,可否……”
可否曾在某个独处的时刻,怀疑过她与满歌半分?
能入宫的女子,自然是要身子健康可以生养的,像静好这样入宫多年恩宠又不少,却不见怀孕的女子确实少见。
“不曾,”静好悟出絮晚的意思,答得飞快,“不曾有过。”
“我不曾有孕自然有旁的缘由——”她话头一转,“待何时我们三人又同坐时,我再说罢。”
这样大的事情,若单独说,她只怕她要被两个姐姐轮番“教导”了。
聚在一起说,或许其中一个姐姐还能因怜悯而维护自己。
何况,这样的事情,说多了,也增加隔墙有耳的风险。
“好了,我不该久留,”看着絮晚微微拧起的眉毛,静好急急站起来,“只怕惹人生疑,接下来的事情,就只看姐姐了。”
絮晚点头,慢慢站起来在静好急匆匆出了正殿后跟着追了出去。
静好却不停留,头也没回,甚至加快了脚步。
“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