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自然是小心着的。何况子嗣一事,后妃向来无比在意,见我不问,太医又如何敢主动提起呢?因而多年来未曾出了差错。偶尔我问起,他也不过说几句‘娘娘还年轻’之类的话罢了。”
絮晚将静好拉起来,将她按在自己方才坐的位置上,语气也平和许多,“既然你知晓这些道理,为何又要喝药?”
“我……”
静好沉默。
她自然不能告诉旁人她不是游府的女儿,如今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别的理由,因而显得踌躇无比。
在她不断想着办法的时候,青枝与木枝忽然进了内殿,就守在珠帘之前,言辞与桃枝不见了身影。
昨夜守夜的若思快步走进来,给满歌等人行了礼。
静好看着显然是刚睡醒的若思,心中疑惑,又听见满歌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去给禧嫔娘娘把脉。”
“啊?”静好一时没反应过来,拉住了絮晚的袖子。
絮晚却是毫不客气地拉过静好的手,轻轻按在小桌上。
若思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着静好福了福身,摊开手中的帕子,“娘娘,请恕奴婢的罪。”
静好忐忑地看着若思,只见若思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神色凝重。
请静好换了只手后,若思眉头紧锁,抬头看着满歌,眼神中有一丝慌乱,“娘娘……”
“无妨,直说就是了。”满歌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也无可奈何。
若思站起来,细细斟酌着用词,“禀告皇后娘娘,敬淑妃娘娘,禧嫔娘娘的脉象,是……难以有孕。其中缘故,若不是从前的病根,只怕是长久地喝着……避子汤,可禧娘娘底子好,若以后细细调养着,还三五年后,还是可以有孕的。”
此话一出,絮晚松了一口气,可静好却是一脸失望。
“下去吧。”满歌声音轻轻的。
静好顺着若思的背影看出去,才留意到桃枝与言辞一前一后守在正殿门后。
“静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有人暗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