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身边又何尝不是围绕着许多要利用自己的人?
此生,她是再也斗不过池满歌的了,那还不如借池满歌的手扳倒害自己至此的人。
若此事不是池满歌做的,可自己给秦惊鸿想的法子究竟是没有错的。
无论是谁,自己如今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地狱,因此她也只要南宫墨儿恶有恶报。
“秦才人糊涂了,”宁舒颜整理好情绪,抬起头盯着秦惊鸿的眼睛,“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想必这个道理秦才人必然也懂。”
“秦才人只需看看,如今燕婕妤要算计谁,若那人是位高权重的话,你何苦不过去立个投名状呢?”
她语气中带着无尽的蛊惑,“有好风借力,自然可直上青云。秦才人你说是不是?”
秦惊鸿眼神微动,显然是将话听了进去。
见此,宁舒颜再加了一把火,“且,如今莲叶想必还活着吧?她兴许也值得秦才人利用一番呢!”
宁舒颜打量着秦惊鸿的神色。
背后之人啊背后之人,我给了你这样好一个机会,只愿你做戏做全套,莫要让我失望才好呢!
藕荷皱眉。
她总觉得自家小主似乎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可好歹这“虎穴”里头暂时没人要害自家小主,因此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小主从狼窝立马拉出来吧!
秦惊鸿想得没有藕荷那样细,她只觉得,宁舒颜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也是这个理,”秦惊鸿站起来,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幽幽盯着宁舒颜,“宁更衣,你想要什么?”
宁舒颜大大方方站起来,扶着自己的肚子,“正如秦才人所说,我此生已注定要苟活。”
“可我的玕儿,还有我腹中的孩子,我实在······”
提起自己的孩儿,本是打算逢场作戏的宁舒颜蓦然染上了真情实感,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可我的孩儿,他们还这样小。若是可以,求秦才人,多多照看一下他们吧!”
说罢,宁舒颜“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