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的秦惊鸿私底下还是同昔日在府中一贯的作风,可到底还是比从前听劝了那么一些。
这便还是有救的。
“虽说是这样,可七皇子如今还小呢,”藕荷又扶着秦惊鸿坐下,“小主也该知道,幼小的皇子要想活到成年是十分不易的。”
秦惊鸿撇嘴,“行了行了。你下去吧。”
藕荷走出卧房,来到自己的卧房。
兰茗正在绣着衣裳,头也不抬,“藕荷姐姐回来了。”
“嗯,昨儿守夜,怎么如今也不睡。绣什么呢,我瞧瞧。”
“水声哗哗地,听着精神,”兰茗加手中的衣裳递过去,“瞧见你袖口破了,给你绣了朵小菊花上去。好不好看?”
“好看的,”藕荷接过那衣裳比划比划,“也还很合适。”
“自墨庶人一事后,我总是让你守夜,白日里就是我服侍小主,辛苦你了。”
兰茗将针线放好,神色自若,“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我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我们定然会好好的。”藕荷坐在兰茗身边,神色坚定。
兰茗粲然一笑,靠在藕荷肩膀上,“我信姐姐。”
另一边,东方皓月的船上。
伺候她的柯嬷嬷从船外走进。
“可打听清楚了?”东方皓月摆弄着手里的药粉。
“是,”柯嬷嬷福身,“是因为沉璧公主有晕船之症,因而皇上才让船停了,说是休整半个时辰。”
听罢,东方皓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该知道是她。”
“一副狐媚子样,偏生让那羲和非要与她同住,倒让她在我前头,地方也比我的舒适。”
“公主,慎言啊。”柯嬷嬷皱眉,又规劝道。
东方皓月身旁的宫女绘风讥笑一声,“她再有能耐也如何,皇后娘娘心疼羲和公主,早早将羲和公主抱到了自个船上。就她那狐媚劲啊,只怕有地没处使呢。”
东方皓月“噗嗤”笑了一声,只觉得身心舒畅。
柯嬷嬷对绘风怒目而视,谁知绘风满脸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