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的心思早就有了一箩筐了,也不差这个。”
“若她真的胆大包天敢付诸行动,宁府待嫁的女儿不少,到时候她就知道轻重。”
南枝还是觉得不安,“可……”
可宁舒婷真的是太大一个变数了,若没把握好,只怕连自家娘娘也要栽一个大跟头。
“可什么,”朱映钰走到铜镜前除着自己的首饰,“她聪明得很。”
“本宫本就不愿再让宁家女进宫,是父亲一意孤行,要人为本宫固宠。”
“可是,是她也好,”朱映钰将耳坠子往小桌上一摔,“总好过再过两三年,让那个女人生的狐媚子来堵本宫的心。”
“若她也不听话,料理了就是了。”
南枝低头给朱映钰梳着头发,一言不发。
再过三年,那位带着女儿嫁进来的继室夫人的女儿就该十五了。
那位继室夫人是个有野心的,连带自己的女儿也养得刁钻刻薄。
若让她进了宫,只怕日日都要下自家娘娘的面子。
这样一想,宁舒婷似乎也还好。
起码,那些放不上台面的聪明,是最容易拿捏的。
可朱映钰与南枝她们不明白,放不上台面的聪明,也是最容易惹事,最容易骄傲自满的。
或许她们明白,可她们还是以为自己拿捏着一切罢了。
很快,朱映钰已经将首饰全褪下,在南枝服侍她沐浴完后,正穿着寝衣就着烛火绣着帕子。
外头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不一会儿,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秋意急急推门进来,“娘娘,不好了,五皇子落水了!”
“怎么会,”朱映钰慢悠悠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救上来了吗?”
“没有,听闻都扑腾到离码头两丈(六米)之外了才被发现。”
朱映钰感到不可思议,“伺候他的人呢?”
“不甚清楚。”
“去瞧瞧。”朱映钰站起来,带着南枝和秋意出了门。
到了地方,见侍卫宫女太监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满歌与东方宇盛就站在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