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莹说,申老板越来越忙,他咖啡店扩展的有点多,也越来越不关心坞城这家,这家早已走上正轨,稳定盈利,投入的时间和心血自然就少了。
为了减轻晓莹和凯文的工作强度,招了两个兼职员工,负责洗杯子,打扫卫生,端盘子之类的基础工作。晓莹可以专心负责原料进货和收银这一块,凯文也可以专心做咖啡。
申老板对他俩也不差,每年都会涨工资,也放心把这家店交给他俩管。黄姐虽然还在上班,但是朝九晚五心不在焉,除了做好自己的选茶叶、冲茶工作之外,别的一概不问。除了咖啡豆的源头,会计工作,办政府手续等工作还在申老板的餐饮公司组织下进行,其他的一切都交由晓莹和凯文打理。
我问晓莹,现在还定期出摆件吗?她说不再请人设计,不再定制了,而是买一些现成的,前些时候说是侵犯别人版权了,但因为我们是送的,最后也没怎样。后来就买了一些小玩意儿来当作赠品。生意不差,申老板也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晓莹只是说些事实,但我却觉得难过。原来我以前很用心,很努力做的一些事情,在咖啡店看来,只是一些小事,可有可无。我越发的觉得,拒绝申老板后来的请求是正确的。绘画和设计不应该变得如此低廉。
但我并未把我的想法透露给晓莹,我觉得我与她之间,不是员工和雇主的关系,而更像是朋友。她悄悄跟我说,凯文现在每天闭店之后会送她回去,也算是一大进展吧。我说,适当的时候可以挑明。她说,不用,现在这样就很好,不奢求太多,就不会有期望,没有期望就不会因失望而难过。
年夜饭的时候依然看见了于娴家的那些亲戚。期间只和大阿姨说上了几句话。
“兰兰,你有没有继续在画画啊?”
“嗯,在画的。”
“我去咖啡店,没见新画啊,他们把你以前画的又挂出来了。”
“嗯,我不给咖啡店画画了,可能他们没找到新的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