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比杀了她更让她觉得心凉。
她也是在那时候,坚定了和离的想法的。
后来啊,那个被百姓口口相传的,墨北珩的白月光,总归是回到京城里来了。
她也见着了人。
当柳馨儿将那只仿的赐婚信物递到她手里的那一刻,她心底无比地清楚,她心底的执着的东西,彻底碎了。
幼时,他能轻易地给她留下一个信物,一份执念;长大后,他又轻易地给另一个人赐婚的信物,给了旁的人别的执念,只不过,她拿到的是过去,而柳馨儿拿的却是未来。
谁知道,他会不会在过些时日,又给了别的女人什么信物呢?
柳馨儿拿出来的仿品,不是最伤她的,而是墨北珩那随口便能许下的承诺,随手便能给出的信物,最伤她。
她再也不想要了。
想着这些,谢绾绾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雾气,神色却是异常的坚定,她沙哑着声,低低地道:“阿娘,我与他之间,早就已经过去了,以后,您也莫要再说他了。”
墨初宁微微将她推开,仔细地看了看,终是在谢绾绾的坚定神色中,点了点头。
“不说便不说吧。天底下男子那么多,不差他这一棵歪脖子树。”墨初宁故作轻松地与谢绾绾笑了笑,笑容里,颇有些心酸。
这一年里,也不知那蠢货到底都做了多少事,竟让绾绾这样坚决,不愿再回头。
谢绾绾浅浅地‘嗯’了一声,靠在墨初宁怀里没说话。
母女俩难得有这样宁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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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两日,谢绾绾除了跟着墨初宁入宫了一趟以外,便没再出过门。
墨北珩想见她,也只能站在熙园的二楼高台上,偶尔看上几眼。
也不知怎的。
自墨初宁带着谢绾绾入宫后,宫里宫外便起了另一道传言,那便是宸安长公主打算为婉宁郡主选郡马了。
但墨北珩清楚,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章山给他写的那些关于绾绾的观察日记,他可都一一细看过的。
这些日子里,绾绾就除了整日整日地在屋里看话本,除了她那些铺子的管事来了几回,她便没再见过什么外人,更别提什么相看世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