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内部,到底如何,外人并不清楚。
但典籍记载中,却曾记载着,苗疆一族,以山为居,好捕猎,擅卜算八卦蛊毒之术。
苗疆内,又有五家,分管一地,其中,尤以司徒家实力名望,权势财力最盛,隐隐有压过其余四家之势,是以,苗疆内,各家族人,龃龉渐深,矛盾日盛。
后不知怎的,司徒氏一族,一夜之间灭族。
苗疆其余四家,悉数归顺于大宁,对大宁俯首称臣,再不隐世而居。
至于司徒氏的事,不论是谁,都讳莫如深,再无人提及。
谁能想到,这些事,会在二十多年后,以这样的形式,重新出现在他们后一辈的耳边?
“无辜?”韩淼淼看着墨北珩,又看了眼谢绾绾,倏地笑了。
“谢绾绾,你母亲当年,潜伏于司徒家,对我司徒一族下手,将司徒氏全部绞杀殆尽的时候,可有想过,司徒氏里的没一个人,都是无辜的?墨氏有今日之祸,你们何不去问问,你们那个英明神武的陛下,当年为何对司徒一族如此残忍,为何对我司徒一族数百条人命,这般狠辣?”
韩淼淼瞪着谢绾绾,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尽管她已经认命,但并不代表她还能这般平心静气地去阐述那些过往。
谢绾绾面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她唇边颤抖,怎么也没法将韩淼淼口中那位狠辣的宸安长公主,与自己的阿娘对应起来。
秦蓁察觉到了谢绾绾的异常。
她蹙着眉,冷声反驳:“司徒淼,不对吧?你怎么不说,当时的宸安长公主,是在什么情况下,对司徒氏下的手呢?你又为何不提,其实宸安长公主只抓了司徒一族的族长和家主,并未对其余司徒家眷动手,司徒一族的灭族之祸,根源在其他的四个家族,不是吗?”
秦蓁这些年走南闯北,也不是瞎混的。
连西宛皇室她都去过了,区区苗疆,自然也不会遗漏,别的不说,但关于苗疆的情况,总归是知道的更多一些,后来,查到了司徒氏的时候,她便托了认识的人,尽量多了解一些。
当年的宸安长公主,也不过是陛下巩固皇权的工具人罢了。
永瑞帝登基后,世家不稳,地方豪强作乱,司徒家作为苗疆一族的领头羊,非但不支持大宁皇室,还隐隐有脱离大宁,与大宁对立之势。
她是公主,也是将士。
为了巩固皇权,她隐瞒身份,亲入司徒家,也不过是作为一方将士,对于地方豪强的叛乱,做出了对应之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