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姬阿姊此次一去,此生我们都可能难以相见了,曾经她教导照顾过我,而今我也该懂得知恩图报,我想我该去送送她,我害怕她想不开...”上官澄拍拍袁慎的手,“再说了我已经好了,你看我现在还活蹦乱跳呢!你就带我去吧,去嘛去嘛~”上官澄见袁慎偏过头急忙撒娇,袁慎在上官澄不知道的角落嘴角挂着灿烂的笑意。
“咳咳!好!就这一次啊!”袁慎转过头假咳缓解尴尬,忍着笑意道。
“那快些快些!”上官澄拉着袁慎就要往外走,“等等!”上官澄停住脚步转过身问袁慎,“楼犇的玉佩是不是还在廷尉府?”
“是啊?怎么了?”袁慎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官澄转头拉着袁慎就走向马厩,“我们先去廷尉府将楼犇的遗物带给延姬阿姊...”
......
“吁——”袁慎拉住马在城门口停下,正好楼家的马车还没走,“来!昭昭!”袁慎举起手将上官澄从马上抱下来,上官澄一下马就跑向王延姬的马车...
“延姬阿姊!”上官澄在王延姬马车旁停下,“是我,纯熙。”
王延姬坐在马车里没有动静,上官澄看着紧闭的车窗,低下头:“延姬阿姊,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本想那日将楼家大兄带去廷尉府后向圣上求得恩典,本来圣上已经允诺过我将楼家大兄流放至西北,没想到我不在之时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延姬阿姊实在对不住,我真的对不住你...”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了,再多的言语也不可能让楼家大兄回来,所以我和善见去廷尉府取来了楼家大兄的遗物...”上官澄眼神紧紧盯着紧闭的车窗,终于车窗打开,王延姬面色苍白地看着上官澄和她身后的袁慎没有开口,只是将手伸出窗外,上官澄见状连忙将包袱递到王延姬手上,凑近马车小声道:“阿姊,这里面还有医士配的保胎药,你们此次回去一路舟车劳顿,这药我害怕楼太傅克扣你的,而二夫人经历痛楚,本就不是个争强的人只怕会更容易受大房欺负,昭君阿妹未经历过生养之事,有些时候也无法照料...对了,这是我的令牌,一路上若是遇见孙家的济世堂可以找他们,会有医士帮你的!”上官澄说着将腰间的一枚木制令牌扯下递给王延姬,王延姬犹豫了一下,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还是接了过来。
“延姬阿姊,一路保重!若是你哪天想明白了可以去江南看看,我定当叫大父摆宴招待你与孩儿。”上官澄退到袁慎身侧。
“纯熙...谢谢你!也谢谢你,袁善见...好好待纯熙。”王延姬的声音干涩,上官澄眸中含泪,袁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