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叫了一声,正在餐厅看报的黑泽阵皱了皱眉头,放下报纸起身去柜子里拿医药箱。托某个警察的福,医药箱随时都是满满当当的。他拿出双氧水和创可贴,走进厨房,看到源长录正呆呆地看着手指的模样。
“伸手。”他说,于是源长录伸出手,在手上并没有伤口。
黑泽阵用力地啧了一声,源长录忍不住笑:“抱歉抱歉,一下子走神了,有点大惊小怪,阿阵可以帮忙把牛奶热起来吗?”
黑泽阵拿着东西离开了厨房,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微波炉运转的声音。
源长录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手上没有伤口。他刚才划得很用力,几乎划断了血管。但很快黑色的东西就爬出来,伤口被迅速修补好,就像没有受伤一样。
那是梦里的……纳米机器人……
可以确信昨天的他身体里面还没有那些东西,毕竟在追踪犯人的过程中他摔破了膝盖。回家之后让阿阵帮忙挑出了里面卡进去的玻璃碎片,然后被狠狠按了碘酒。源长录把煎蛋、番茄、生菜和培根加进面包里切开,眼神有些无措。
这是梦?还是现实?
梦里的阿阵……琴酒是在几个月之后才给他注射纳米机器人的,不久之后他又喝下了不死药。机器人能够快速修复他的身体,不死药则是让他的大脑在被完全破坏之前能够一直活着。
断肢重生这种事情是小意思,被切下头还能再接上身体,甚至有了足够的时间和营养能再长一个身体出来。喝下了不死药的他就像是怪物,但他一直都觉得这其实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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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三明治端出了厨房。
面包恰到好处的松软,牛奶也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黑泽阵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继续看报纸,不时发出短促的冷笑。源长录品尝着食物的味道,直到手机里发来了邮件。
【源警部补,抱歉,你今天最好休假一天,因为出现了一些麻烦……】
邮件是目暮警部发来的,源长录沉默了一会儿,黑泽阵把报纸放在他面前,上面有一小个版面写着《警官开枪击毙嫌疑人?日本何时才能让权力获得有力的监管!》这样,耸人听闻的标题。
里面的内容也不出所料,炸弹犯是一个老实人,家里都是农民,他制作炸弹只是为了给自己和家里的果农们讨个公道。虽然炸弹被安装在了闹市区——这里记者们很贴心地隐去了炸弹安装的地点,写成了“不知何处”——但对方并未真的引爆炸弹,只是向警方索要一点钱财。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警察枪杀了,在过程中并没有接受审判。
“我们仍未知道那位隐去姓名的警察究竟是以何等理由判定谈判专家无法稳定炸弹犯的情绪而扣下的扳机,”在报纸上写着,“或许有这样果断的警察是日本之福吧,只希望未经审判就剥夺他人生命之事,能够不再于这片恶之花开放的土地上再次发生。”
“文笔很好,”源长录说,“如果写的不是我,我还是会去网路上骂的。”
黑泽阵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知道,所以你今天有休假?”
“是,阿阵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