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长录和宫野明美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
那是自制的秋千,坐垫是用轮胎改成的,两个成年人坐上去的时候有点咯吱作响,所以两个人都没好意思摇晃。阳光洒落下来,带来一种浓浓的暖意,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这样真的可以吗?”宫野明美的声音也在阳光中变得更加轻柔,“你和琴酒……你是琴酒的……”
“嗯,我是他的恋人,如果这是你想要问的事情的话,交往了六年。”源长录笑着说。
宫野明美的表情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扭曲,她叹了口气,咬着下唇:“你知道吗?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会有多少人想要抓你,想要拿你逼问出琴酒的下落,或者想要杀了你看琴酒的表情。”
“我很难杀的。”
“那么,为什么要帮我呢?要是琴酒知道你帮我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你也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但总不能放任你去死吧。”
“你真是个怪人。”
“你不也一样吗?”
宫野明美笑了起来,她笑得很没有之前温柔大姐姐的风度,笑得前仰后合的。听到秋千传来咯吱声之后她才停下,低下头看着脚尖:“说不定确实是这样呢?”
“我啊,其实是知道自己受骗的,”她看着脚尖,蚂蚁正在地面上穿行,然后地面被突然落下的水滴打湿,“我是知道的哦。组织不可能放任我们离开,唯一的离开方式就只有死而已。”
“但我还是想要抗争一次。”
就像是一直都被困在玻璃盒子里的飞鸟一样,为了挣脱禁锢自己的东西而选择被撞得头破血流。这样是不是愚蠢呢?宫野明美也不知道,但她总是想要去尝试,就像她选择爱上一个FBI,并且为对方掩盖身份一样。
那对她而言意味的,就是自由,是她能做到的所有抗争。
宫野明美喃喃地说,她的头发垂落下来,遮掩着她黯然的表情。源长录沉默地看着她的侧脸,然后说:“我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什么?”
“假死。”
“没有可能的,琴酒是个细致的人,如果让他来灭口是不会留下活口的。”宫野明美有些无奈地说。她也想过策划自己的假死,但没有瞒过琴酒的信心。源长录想到“不留活口”,就忍不住想到工藤新一,在这种沉重的时间,他甚至有点想要笑出声来。
阿阵是个细致的人,但他恐怕没有想到,药本身就有问题吧——或者,是宫野志保小姐没有和他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