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安室透努力把自己的思维纠正。毕竟以他对源长录的理解,要是对方真的被琴酒监禁,而琴酒并不打算让组织死灰复燃的话,源长录会过的如鱼得水。
琴酒看着面色变换的安室透,心中并没有嘲笑或者愤怒一类的情绪。他非常冷淡,并不是过去的那种“冷淡”,在过去他还会冷笑,会回应嘲讽甚至愤怒,但现在他只是看着安室透。就像是名为琴酒的外壳一般。
“呵,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吧?”安室透在瞬间恢复了过去面对琴酒时的态度,他冷笑着翘起二郎腿,“怎么,就连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琴酒并未被他激怒,和过去会露出鄙夷神色的模样不同。杀手只是垂下眼帘,然后回答了安室透的问题……或者说嘲笑:“你说的没错。”
“……到底怎么了……”
不祥的感觉弥漫来开,就像是直视黑暗时不确定在其中存在着什么,但可以确定危险一般。
然后安室透就直面了真相。
他看到源长录在实验台上支离破碎的模样,那个总是开朗笑着的警察正在乞求自己杀了他。琴酒从后面走上来,一枪粉碎了面前的头颅。他走上去,抚摸着破碎的骨骼,听着背后警告的声音,对着安室透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还得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来,波本。”
“永别了。”
安室透,不,日本公安的降谷零在CIA的实验室的走廊上奔跑,他要从这里逃离出去,但他要逃离的不止这个。上司的嘉奖,同事的欲言又止,源长录身份的消逝……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他所不愿接受,不愿相信的结局。
实验室发生了爆炸,燃烧着火光。
如果当时源长录没有答应他们“做个好人”会怎么样呢?如果当时源长录选择和琴酒一起离开会怎么样呢?
降谷零还记得那天他在飞机上,朝阳映照着他的脸庞,FBI的赤井秀一来到了他的身边。赤井秀一让他回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质问源长录的事情,而他抓住赤井秀一的领口,狠狠地给了对方一拳。
在那之后他拿到了一份实验清单,日本进行的,美国进行的。
安室透捂着头,电视里名为Spirit的幻影注视着他,电流声在寂静的夜里连续不断。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看到了源长录的惨状的梦,微笑的警察在他的面前崩解,变成活着的肉块。
获得胜利是简单而困难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后才是最大的危机。